饭桌上的气氛也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鱼鱼眼圈红红,吸了吸鼻子说:“三舅舅,你们好伟大。”
缉毒警是一份危险级高的高危职业,但凡是选择这份职业的,早就已经把自己的性命看开了,所以说,这的确是一份伟大又神圣的工作。
俞一白道:“老三,你都是三十七马上要奔四的人了,什么时候从一线推下来?”
俞三白把衣服拉了回去,还拍了两下把卷边的地方捋平了:“我虽然是三十七的年龄,但我是二十岁的身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在前线再干十年不成问题。”
俞一白气得瞪眼:“我放个屁的心,全家就你一个不让老子省心!”
俞三白身上的军功章,多的一个房间都放不下,换做旁的兵,不说往上升也该退伍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他倒好,不图名不图利,就喜欢待在最危险的地方!
听完之后,鱼鱼对这个三舅舅又有了不同层面的认知。
三舅舅,冤枉妈妈是坏蛋。
三舅舅,抓捕毒贩保护百姓是英雄。
那么,三舅舅到底是坏蛋还是英雄呢?
小团子皱成了包子脸,陷入了思考之中。
只是,还不等她思考出来个所以然,脚下一空,再抬头的时候就见到自己被三舅舅抱了个满怀。
“哈哈哈哈哈!”
“活的芭比娃娃老子总算是见到了,更妙的是这个小芭比还是老子的外甥女!”
他抱着鱼鱼转了一圈,再次哈哈哈大笑。
鱼鱼脑袋的问题就这么被他晃了个精光。
“三舅舅,你放我下来,我我我才不让你抱呢!”她气呼呼地瞪了俞三白一眼。
俞三白问:“那如果三舅舅带你买好多好多漂亮的小裙子呢?”
他诱惑道:“还都是粉红色的哦。”
鱼鱼的眼睛被迷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不要不要,小裙子没有妈妈重要!”
俞三白啧了一声:“小崽子还挺有骨气,不愧是我俞家的崽。”
傅善则不悦出声:“明明是我傅家的。”
俞一白嘲讽:“那我让小崽子叫你一声爸爸你敢答应吗?”
傅善则:“……”
一大家人吵吵闹闹,这顿饭就这么吃完了。
小团子吃饱喝足,脑袋一歪,靠在椅子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俞一白道:“老三外甥,你把鱼鱼抱回房间,我跟你三舅说点话。”
傅禀大概能猜到大舅要对三舅说什么了,对三舅露出了一个自求多福又暗爽的表情,然后火速抱着鱼鱼离开了现场。
等鱼鱼离开后,俞一白的脸色一沉,“俞三白,鱼鱼是我们的外甥女,我们可就这么一个外甥女,你到底怎么回事,一来就让她哭成这样?”
俞一白一手把这群弟弟妹妹拉扯大,对于他的话,俞三白还是很能听进去的。
“大哥,这也不能怪我啊,你也知道她妈都做了什么,我没追究她只是让她跟俞敏脱离关系,已经够通情达理了吧?”
俞一白怒道:“她妈是她妈,她是她,俞敏做的坏事跟鱼鱼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下次在让我知道你因为俞敏让小团子不高兴,我就把你的脑袋炫下来当球踢!”
俞三白:“……”本是同根生,大哥你相煎何太急。
“知道了知道了。”俞三白敷衍道。
俞一白厉声道:“大点声,老子没听见。”
俞三白放开了嗓门:“我说,我知道了!!!!”
当兵的经常喊口号,尤其是俞三白这种兵王,他这一嗓子一出,整个庄园仿佛都跟着震了震。
刚被傅禀放床上的小团子虎躯一震,猛地坐了起来,表情惊恐:“三哥哥,鱼鱼刚才梦见地震了!”
傅禀唇角抽了抽。
“你也说了是梦。”他说着,又把小团子放进了被窝里哄道:“别怕,就算是真的,天塌下来也有三哥顶着,快睡吧。”
鱼鱼这才放心了,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睡熟的时候,她的手还紧紧攥着傅禀的大手,嘴里发出呓语:“妈妈,妈妈不要走……”
将她的喃喃声听到耳里的傅禀,低笑一声:“这小崽子,怎么又管我叫妈妈。”
说完之后,他的情绪一时又有些复杂。
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妹妹了。
她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但只因为是俞敏生的,亲人就都不待见她。
可能是听小崽子说了太多关于俞敏的好话,有那么一刻他竟也真的产生了一丝,小崽子说的这些会不会都是真的的念头。
也许,俞敏当年做的那些事情,可能另有隐情呢。
*
次日,鱼鱼醒来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到三舅舅在大草坪跑步。
她穿好衣服,洗漱过后就跑了门口。
今日温度适中,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俞三白看到小团子趴到门边瞅他,停下脚步,过去就要跑他。
他刚跑完步,身上汗津津的,鱼鱼连忙捂着鼻子后退一步,“不可以!三舅舅你一身臭汗味!”
俞三白低头,抬手闻了一下,“有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