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哲瞪着凤无忧,恨不能把这个女人给吃了。
他很清楚这女人的想法,只不过想拉着他一起去神泉。
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反对,毕竟他本来就是想要去神泉。
原先偷出地图再加族中召人想法看似稳妥,但也的确有很多问题。
而这女人明显实力强大,如果和她一起去走一遭,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但问题是,这个女人说的话实在是太气人了。
他很怀疑,这个女人是怎么活到现在而没有被人打死的。
从她在风诡山的帐子里和他对视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至少涌起七八次想要打死她的冲动。
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下手了。
凤无忧挑着眉:“你真不去?”
如哲不说话。
凤无忧说道:“说句实话,不管是你自己去,还是你召集了族人一起去,十万都得交代在那儿。
但如果和我一起去,说不定我心情好,倒能把你的小命一起拎出来。”
如哲:……他为什么打不过这女人?
真的好想揍她啊!凤无忧已经替如哲做了决定。
她把绳子一甩,熟悉至极地把他给捆了起来。
“好了别矫情了,跟我去不吃亏。
再说了,地图还在我手上呢,你就是想自己去,拿得到地图吗?”
如哲躁郁得心里都快憋出内伤了,可却是一动也没动,任由凤无忧把他给捆上了。
凤无忧把其中的一个绳结塞到了如哲的手里:“这根绳子,只要一拉,这结就会自己解开,方便得很。
如果遇到危险就拉结,但是现在别……”如哲手一用力,把结拉开了。
绳子立刻从他身上滑了开来,凤无忧刚才费了那么大劲,全都白费。
她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你故意的?”
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如哲是故意把绳结拉开的。
如哲板着脸:“我试一下,万一拉不开怎么办。”
凤无忧盯着他,冷笑。
别以为她没看见他眼底偷笑的样子。
她抓着绳子又一次把如哲给绑上,把绳子塞到他手中,在他手指看似要用力的时候,冷冷发声:“如果你再试一次,我就给你绑上十七八个死结。”
如哲的手刚握住绳结,不动了。
他神情一脸严肃:“试一次就行了,我岂会那么无聊。”
凤无忧淡淡微笑:“你能这么想就最好。”
看着凤无忧去折腾她自己身上的绳子,如哲摸着手中的绳头,一脸遗憾。
总处也有能稍微整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了,可惜,不能再多拉几次。
他吐了口气,方才心底的憋屈,总算是好了一点。
凤无忧很快就把自己也给绑上了,那种绳结虽然复杂,但架不住她是熟手,别说是背着手绑,她就是闭着眼睛也能绑出来。
等到她绑好,前方也传来一阵喧哗,明显还有族长讨好招呼的声音。
凤无忧看了一眼地面,也没嫌弃,果断地躺倒了。
下药,五花大绑,族长每次给大周使者送人的两件套。
如哲看着凤无忧躺得这么麻溜,当即也躺下了。
他和凤无忧是顺着一个方向躺的,这也符合抓人处置时的习惯。
他就躺在凤无忧的身边,隔着不过十来公分就是凤无忧的脸。
他们其实有比这离得更近的时候。
比如在水中的时候,凤无忧可是一直抓着他,甚至还把衣服撕成布条,绑在了他的手上。
后来寻找出路的时候,也有过拽一把拉一下的时候。
但那个时候有事在身,也生不出什么别的心思。
此时明明还离着有些距离,如哲心头竟有些控制不住地心猿意马。
他和凤无忧都是从山中出来的,到了这个部落之后,虽然也打水洗漱了一下,但仅限于外面的浮土。
他们的衣服还是自己原先那一身,打过架,出过汗,被水泡过,现在又滚了一身泥。
若说还有什么香味,那绝对睁眼说瞎话。
但如哲就是莫名觉得一股气息不断地通过他的鼻子钻入他的心里,让他的心比平时都跳得快了几分。
他很想张眼去看看凤无忧,可族长和大周使者的声音已经到了很近的地方,明显不能这么做。
于是他只能闭着眼睛,但视觉不能使用的情况下,那股气味,却反而更加明显,像是一直钻到了他的肺腑中一样。
“这就是你们今年要送上来的人?”
如哲听到一道如粗嘎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不重但极有羞辱意味的一脚。
他知道这是大周使者在检查候选人的情况,忍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