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妙云不放心把东骏一个人扔在这里,拽着他刚走到门口,马匪立马将他拦住,“老大刚才是让你自己过去!”
“他是我儿子,我必须要带着他,否则我哪儿都不去。”
马匪看俞妙云异常坚持,老大那边还等着她,没好气的让开,“哼!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两下子。”
萧东骏紧张的跟在娘亲身后,楚天雄不是那么好骗的。
俞妙云跟着楚天雄到一处屋前,他们母子二人站在门口,等听到楚天雄叫他们进去,这才进去。
让俞妙云有些好奇的事,屋内装饰像是女人居住的,书桌整理的非常干净,床前挂着层层细纱,只能凭着光线看出女人大致曲线。
“韵儿,让大夫给你瞧瞧。”
楚天雄浑厚的嗓音中夹着些许宠溺,伸手撩开细纱,俞妙云这才看清女人样貌。
苏韵儿长得不算漂亮,身形小巧,唯独腹部高高隆起。
她身上的锦缎,俞妙云也只有在王若泱身上看到过。
这些都给俞妙云一个非常重要的讯息,苏韵儿对楚天雄来说很重要。
“哼,我听说你带回个压寨夫人来?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到底是谁在你跟前嚼舌根,我非得割了他的舌头不可!”
楚天雄坚决否认,“没有的事,在我心里你才是最要紧的,让大夫再给你看看。”
“这段时间,你都绑多少个大夫回来了,他们全都没办法。”苏韵儿已经懒得折腾,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楚天雄安慰她,“那是他们医术不精湛,这次听我的,让她试试。”
苏韵儿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抬眼看向俞妙云,“她是大夫?”
俞妙云见她搭出来的手腕,假模假样的上前摸了摸,随后问道:“姑娘哪里不舒服?”
“你不是大夫吗?怎么会不知道我哪里不舒服?”
之前那几个大夫可都是一搭脉立马看出问题。
“姑娘有所不知,大夫讲究的是望闻问切,问的越仔细,越能够了解姑娘的病症,才能够对症下药。”
俞妙云胡扯一通,苏韵儿信了。
“我没有任何不适,产婆说我胎位不正,很有可能会难产。”
眼看着距离日子越来越近,她白天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一到晚上就开始做噩梦,说不怕是假的。
古代医疗条件差,女子生产本就是从鬼门关走一遭,若是再加上难产,这条命都得搭进去。
俞妙云又问,“寨子里有产婆吗?”
“有。”楚天雄早就安排五六个产婆随时候着。
“麻烦大当家的把产婆叫来,我有话要问她们。”
楚天雄心想看病就看病,好端端的叫产婆做什么?但还是按照俞妙云说的吩咐下去。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两名产婆带到,她们是被楚天雄强掳来的,稍有不慎就有抹脖子的下场。
产婆身子一个劲儿的抖,像是筛子般。
“现在胎儿的头在什么地方?”
俞妙云问了遍,产婆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回答。
楚天雄冷眼扫过去,“说!这张嘴要是没用,我可以考虑帮你们缝起来。”
产婆吓得立马趴在地上,“我,我得摸一下。”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快点!”楚天雄又是一声暴喝,产婆连滚带爬的到床边检查一番。
两个产婆轮流检查,保证准确性。
“胎儿的位置还在上面。”
俞妙云就算是没当过大夫也知道这叫臀位,生产时的风险最大。
古代没有剖腹产一说,只能是顺产。
若是顺产时苏韵儿跟孩子一尸两命,他们这些人通通陪葬。
剖腹产需要的手术环境非常严格,必须是在无菌环境中进行。
俞妙云暂时把这些想法摒弃,“胎儿足月了吗?”
“已经足月,再有一个月生产,孩子很难自己转回来。”
产婆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最近正想法设法的给家里交代身后事。
“还可以。”俞妙云否定产婆说法,就算是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赚不回来,那也可以在生产时试上一试,只不过这样对母亲的伤害比较大,苏韵儿有罪受了。
产婆知道俞妙云是楚天雄掳来的大夫,大概是为活命暂时在这里安慰楚天雄。
她接生的孩子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个,臀位生产的风险特别大,活命的可能性非常低。若是母子二人侥幸活了一个,那也只能是在俩人之间二选一。
“你是说韵儿跟孩子都会没事?”楚天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就知道老天爷不会对他太狠。
若是韵儿母子都能好好的,他下半辈子,手上绝不会再沾一滴血。
苏韵儿对俞妙云的话持怀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