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抹了把眼泪,哽咽哭泣:“不修,你知道吗?刚才我真以为自己要死了,我要是死了,我爸妈肯定会伤心死的……”
刚才那一幕确实把胖虎吓得够呛,抱着我的大腿一个劲儿哭喊。
那名坠楼女生的宿舍就曾出现过烧纸味儿,现在我们宿舍也出现了烧纸味儿,而且胖虎还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已经很明显了,鬼祟身上弥漫着一股烧纸味儿。
但凡这股味道出现,就预示着有人会被鬼祟控制,然后被无情杀死。
幸亏我发现得及时,在关键时刻把浑浑噩噩的胖虎喊醒,不然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胖虎的哭喊声把宿舍几人吵醒,得知胖虎刚才差点成为第二个死掉的新生,高强和李建涛吓了一跳,纷纷起身过来安慰胖虎。
唯有刘铁柱不满哼哼,而且还埋怨起我来了,说一个萝卜一个坑,安静既然想要搞死胖虎,我就不应该插手,不然会害死其他人的。
刘铁柱这番说辞听得我非常不爽。
我们好歹也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刘铁柱没有关心胖虎也说得过去,毕竟他们的关系还没走到这一步。
可他说出这种风凉话,着实太不中听了。
李建涛脾气暴躁,抓起水杯摔了个稀碎,捡起一块玻璃片骂道:“你这个死娘炮说什么浑话呢?再敢胡言乱语,小心老子割了你的小兄弟,让你永远做个娘炮!”
刘铁柱躺在上铺不以为然,哼哼道:“怎么?现在连说句真话都不行了吗?安静看上的是张鑫,可丁不修把张鑫给救了,那安静肯定会找上其他人的,搞不好就是我或者你们啊!”
高强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就算再怎么怕死,也不可能像你这样!”
李建涛赞同说:“就是,我们被安静看上,那是运气不好,但我们不会像某个娘娘腔一样,看到自己的舍友遇到危险不管不问!”
刘铁柱不屑说:“切,你们了不起,你们高尚行了吧?”
“你他妈……”
李建涛手持玻璃片作势要冲上去,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摇头让他别冲动。
正所谓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刘铁柱这个思想并没什么大毛病,但说出来就有点儿膈应人了。
胖虎到底是陪我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情绪很快稳定下来,却还时不时哽咽两声,紧张地问我会不会再有危险。
我轻声示意他不要胡思乱想,其他人我没办法管,但这个鬼祟敢在我们宿舍害人,我是绝对不会任由她乱来的。
后半宿我们几人无心睡眠,躺在各自床铺上一声不吭。
本以为鬼祟没有害死胖虎,肯定会把目光转移到其他同学身上。
等天亮之后,我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没有任何尖叫声响起,确定没有人员伤亡,我也松了口气。
校方的速度很快,昨晚女生跳楼的地方已经被清洗干净,连砖头缝隙里都没有血液存在。
如果不是同学们还在议论昨晚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上课铃声响起后,同学们纷纷止住议论声,好几个校领导在老师的带领下进入教室。
为首的是学校的黄校长,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黄校长个头不高,没有老师那种严肃,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从我报名那天到现在,他一直都穿着件灰色的行政夹克,颇有种两袖清风的感觉。
黄校长带着校领导们来教室的目的很简单,针对于昨晚的事情,希望我们可以保密,不要对外宣传。
要说黄校长能作为校长,口才确实非常了得。
三言两语便把我们的脑给洗了,让我们四五十人心甘情愿点头,答应校方保住这个秘密。
接下来几天倒是风平浪静,同学们也没人再讨论这件事情。
这天早上,我们几人正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的道士在黄校长的带领下来到了食堂。
这个道士瘦高个,看着约莫有六十来岁,面无表情,站在黄校长身前捋着花白的山羊胡,眯起眼睛在食堂内扫视起来。
我们的目光全都被道士给吸引过去,很快大家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学校每年都会死两个新生,校方肯定也开始忌惮了,所以找来了个道士,打算看看怎么回事儿。
胖虎小声嘟囔:“不修,你的饭碗要被人抢了。”
胖虎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把前几天差点被鬼祟弄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又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
我压着声音没好气说:“什么饭碗不饭碗的?我只是一个学生,又不是抓鬼降妖的大师,哪儿来抢饭碗这一说的?”
胖虎嘿嘿一笑,一本正经问:“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说这道士能搞定安静吗?”
我喝了口稀饭,随口说:“谁知道呢,要不你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