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荣国府。看书喇
探望过王熙凤之后的贾芸则是跟贾政一行人在荣国府内小聚。
贾探春和林黛玉等人则是去了贾惜春的屋子里面顽耍。
各位荣国府姑娘们身旁的数个伺候丫鬟则是在屋子外面的庭院里面闲走着,等候屋子里面姑娘们的差遣和吩咐。
茗烟和晴雯都是这荣国府内的熟路人。
两个人很熟悉这荣国府内的格局和布置。
所以,两个人很快就打探到林黛玉在这惜春姑娘边儿,亦是又匆忙才从探春姑娘的屋子处向惜春姑娘的屋子赶了过来。
这陈年女儿红分量十足,可是累得茗烟不轻,整个人都气喘吁吁起来。
最近茗烟这些日子着实也操劳了一些,白日与人荒唐,背着贾珍等人在后面也欢好了一个丫鬟,除了被贾宝玉撞见之外,惊出一身冷汗之外,倒也是没有生出什么事端来,就是这身子骨消瘦了些许。
常言道:“这个世界上只有那累死的耕牛,可没有那被牛耕坏的田地。”
如今茗烟的身子骨着实是有些吃不消的。
而今他又得了贾芸的吩咐,点了壮丁,提着这分量足的陈年女儿红,跟随在晴雯身后去找林黛玉送酒。
这一路上茗烟走起路来整个人就气喘吁吁起来,走上数步就要吵嚷起来,说道:“哎哟,我可提不动了,晴雯且让我再休息一下。”
“茗烟,你这一路走来,可都休息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怎么今儿央求休息?”
晴雯却是淡然地看着茗烟,略微皱起眉头来,说道:“你最近莫非是去偷鸡摸狗了不成?”
“不然的话,身子骨怎会如此虚疲,连这点儿东西都提不动,走不动道了?”
“我的姑奶奶啊!这一坛子酒可是真沉啊!我这身子骨本来就弱,却是提不长动的,之前见着你们府上的芸二爷单手就可以将其提起来,还可以提起很高,我心还以为这酒不沉呢,怎到了我这手中来就这般沉闷笨重了呢!”
茗烟虽然也觉着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放纵过度,身子虚了不少,但是,更多的原因还是要怪罪在这个酒的分量上,倘若是轻便一些的话,只怕他也就不会在晴雯跟前叫苦连天起来了。
晴雯见状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无妨,今儿芸二爷过来探望琏二奶奶,估计少许时辰都不会回去。你慢点儿、晚点儿也无事,只要你不把这坛子美酒给打碎了就成了。”
“一旦这酒坛子美酒碎了,可得紧着你的一身皮,芸二爷可不是像伱那主子宝二爷一般不吭声,做不得主。”
晴雯警告着茗烟,又严厉地说道。
茗烟可不敢对晴雯发脾气。
想那芸二爷亲自吩咐下来的事情,又是送去给林黛玉的美酒,在这个荣国府之内谁人又真的敢乱来,不给芸二爷三分薄面呢?
当真是以为芸二爷不在荣国府之内就真是吃素,可以轻易招惹的人物不成?!
那芸二爷手段可凶恶着呢。
至少茗烟不敢得罪贾芸,走起路来也是护着酒坛子,生怕出了半分差错。
两个人就这般一路上走走停停,歇歇走走,过了大约半会儿的功夫,两个人才来到了这贾惜春的屋子外。
此刻的庭院内紫鹃和雪雁等丫鬟们正在门外庭院内谈笑,却见到那贾芸府上的晴雯和荣国府宝二爷身旁的小厮茗烟并排着走了过来,就见那茗烟怀中还抱着一坛子美酒,走起路来也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额头更是冒出热腾腾的气浪来,直往上面呈云雾状散开来。
紫鹃好奇地走上前来,望着已经累成狗的茗烟,又看了看晴雯,心头略作思忖,已然有所计较,连忙询问道:“茗烟,这难道是芸二爷命你送来的美酒?”
“是了!”
茗烟点了点头,吐着舌头,张大着自己的嘴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亦是连忙伸出手来擦汗,又才开口说道:“可累死我了,等我喘口气了来。”
“你这身子骨可是真不行,这才刚走几步路就喊累得走不动道了!”
晴雯脸色不悦起来,指着茗烟,说道:“芸二爷,提着这一坛子陈年女儿红,可是走了这一路,也没有见到芸二爷叫苦连天,停歇喊累,反倒是你这个粗人小厮先喊累起来了!”
“常人可都说,那些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力气可比不得那些粗使唤的奴仆小厮大,何时你竟也连一个读书人都比不过了?”
“跟你那个主子一样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人物。”
晴雯心头仍旧生着贾宝玉的闷气,无处可以发泄,今儿好容易逮住这个茗烟,当得指桑骂槐,说道两声,这才好解了晴雯这心头闷气来。
紫鹃等人看着晴雯生气指责茗烟也不太敢多说些什么。
只因为她们素来就知道晴雯的脾气,向来便是如此。
以前晴雯在宝二爷房里面当伺候丫鬟的时候,也是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