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真正的藏身之处,正是秦子行自己的影子!
面对这样的埋伏,秦子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借着自己强大无比的真气硬生生停滞在与自己影子相对的角度。
一排气刃从他手中迸发,在那处地面留下痕迹。
这藏书阁整体是由一块陨铁制成的,其他人就算用尽全力,也很难徒手在上面留下一丝划痕。
秦子行却能在上面留下一串深深的凹陷。
“咦?”
那暗中之人似乎有些惊讶。
他像一块沥青一般从阴影中冒出,最后显露出一个身披斗篷,浑身裹满绷带的人。
此人身体已经被秦子行的气刃搅烂贯穿,露出破碎的躯体。
但他却像是不会疼痛一样站立着,本该断裂的躯体还死死的粘连在一起。
秦子行的面孔终于浮现出一丝惊愕。
却并不是因为这一幕的诡异之处。
“长生乡药人?”
听到秦子行的话,那人也有些惊讶,但他的语气更为危险。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如果说他刚才还将这当作是一场游戏,如今就变成了真正的杀意。
秦子行眼中流露出来的杀气也不遑多让。
长生乡药人,不老不死不灭的孽种!
秦子行还深刻记得那个老头当时狠戾的语气,那是他唯一一次看见老头如此厌恶一样东西。
他曾告诉秦子行,若是见到长生乡药人,那无论追杀他到天涯海角,也要将其彻底杀灭,否则……
秦子行当初不服于他,话语中处处带刺。
但现在真正见到长生乡药人,他从这东西身上闻到了一种令他极其厌恶的气息。
那个药人也死死地盯着秦子行,突然,他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变得惊愕不已。
“仙器之主?”
他喃喃自语,随后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嫉恨。
“你想寻求仙途!做梦!”
秦子行手握银鱼,浑身爆发出惊人的气势。
药人周身的阴影扩大,无数宛如毒蛇一般的黑线从地上冒出,它们没有攻击秦子行,只是在他们周围包裹出一片天罗地网。
“装神弄鬼!”
秦子行当然不会被这一幕吓住,他对于药人这种东西,可比它们想象的还要了解它们。
秦子行脚下轻点,凌空而起离开了地面,下一秒他的气息消失在了藏书阁之中,那药人眯起了眼睛,警惕起来。
但它深信秦子行还在它的包围圈之内,它将脚底的阴影回收了一些,那些黑线变得更加凝实迅速地织成一张大网。
只要这网将黑茧织造成功,秦子行便会成为它的囊中之物,想到这里,药人顿时口齿生津,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时,高空天窗之上,秦子行划破自己指尖,血滴轻轻从尾鱼的剑身滑落。
下一秒秦子行便持着尾鱼,刺向了地面上那处黑线包裹的半球。
药人不屑一顾,寻常金器根本不能对它产生一丝一毫的威胁。
只见剑与黑线相触,突然擦起一道火苗,那火苗羸弱,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在空气之中。
秦子行的真气从剑身蔓延而下,一触到火苗,便点燃了整个尾鱼。
一把灼灼如日的剑划破了药人引以为傲的黑网。
在看到那火苗之时,药人大惊失色。
“不!你是……”
没等他说完,一道宛如曜日般的剑芒便充满了它的全部视野。
药人不死不灭,它只能看着自己的头颅与躯体分离,头颅被抛向空中,在空中还能看到已经失去头颅的躯干轰然倒地。
秦子行没有留手,他持着剑朝头颅纵身而来,药人终于明悟,眼前人是知道杀死它们的真正方式。
即将灭亡的命运让它恐惧起来。
但失去大半躯体,它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口吐人言,只能发出尖锐的叫声,那声音如泣如诉,竟然像是一个婴儿在哭泣。
秦子行劈开那颗头颅,剑尖精准地刺入了颅腔中形如胎儿的药人本体。
那胚胎蠕动几下,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死亡的降临。
它一失去生机,药人身上的衣物和骨肉顿时化作一摊黑水,就要缓缓朝秦子行脚下流动。
秦子行冷哼一声,他嫌弄脏尾鱼,便只用剑尖滑动空气,一道火焰顿时落在那摊黑水上,将其燃烧殆尽。
黑水消失不见后,这药人存在的最后一丝痕迹也消失了。
但秦子行明白,对方会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阳家……
想到这,秦子行心中冷笑,同这样的邪物搅在一起,阳家怕不是在与虎谋皮。
他懒得理会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