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丁小义原本想和薛家花聊点药材和药商的事情,然而薛家花在后座却是手脚不老实,总是毛手毛脚吃他豆腐,话里也尽是打岔几次想和薛家花聊点药材的事,然而薛家花却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搞的丁小义很是郁闷,这哪像做生意的样子。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出了西阳镇的地界,在还没到黄桃市的地方拐进了一处小山林里。
路边顿时一片影影绰绰,在凹凸不平的小道上又开了几分钟,车子停在了一处像是废弃工厂的院子前边。
“这地方大药商工厂?他存放药材的仓库?”丁小义有些傻眼,看这厂子院子里那些零碎的破烂,明显是个不知道废弃多久的汽修厂。
“进去你就知道了。”薛家花扭头看了丁小义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撇了撇嘴:“跟我来吧。”
丁小义微微皱眉,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而这时,身后那个墨镜男司机却是无声无息的站到了他身后,一副堵住他后路的样子。
“神神道道的。”
丁小义嘀咕了一句,然后跟着薛家花走了进去。
穿过布满生锈零件的院子,丁小义在薛家花和墨镜男司机一前一后的跟随下走进厂房。
偌大的厂房四周零件堆积如山,中间却是空出一块地方,中间突兀的摆放着一张凳子,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
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满脸横肉,然而双眼却是锐利寒光闪动,再搭配脸上那道几乎贯穿整个脸颊的刀疤,整个人看起来凶悍无比,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赫然是港山村的治保队员,丁海洋的得力助手赵疤子!
“丁小义,可算是把你给哄出来了。”
赵疤子抬起头看着丁小义,眼中跳跃着危险光芒,手中把玩着一把闪动着森冷白光的匕首,慢悠悠的剔着指甲缝。
就在他出声的瞬间,丁小义身后仓库大门已经重重的关上,仓库里一下子昏暗了下来。
紧接着,周围堆积如山的零件后边,转出十几个人,手上都是拿着各种砍刀和铁棍,将丁小义遥遥围在了中间。
“是你?”丁小义挑了挑眉头,静静的看着赵疤子。
“是我。”赵疤子一只脚翘到凳子上,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阴测测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吧。”
“噢……”
丁小义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后看向身侧的薛家花。
薛家花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风情万种和妩媚勾人,她有些意味难明的看了丁小义一眼,然后勾下脑袋,默默的走到一边,一声不吭,而那个墨镜男司机则是狞笑的摘下墨镜,从边上捡起一根铁棍。
这看来是个局啊?
丁小义微微摇头。
“小子,你最近很得意啊?在村子里搞七搞八的很能折腾嘛?招呼都不打一声,问过我们没有?”赵疤子看着丁小义,冷冷的说道:“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港山村是我们的地盘!”
“怎么?我发展村子还得跟丁海洋打报告不成?”丁小义冷笑一声,“自己没本事为村子谋福利,还不让别人做了?还是说,我发展村子,破坏了丁海洋和你们的什么好事不成?”
大动干戈让薛家花把自己骗到这里来,一群人又都是带着凶器,明显是要下死手的样子。如果光是因为没有在村子的发展分一杯羹的话,是不会做到这个地步了。
丁小义心思通透,一下就想到自己或许是坏了丁海洋某些事情。
赵疤子却是一声,咬牙道:“你小子脑子倒是好使,断人财路就如杀人父母,怨不得我了,要怪只能怪你干嘛生在港山村,今天就死在这里吧!”
话音刚落,边上的薛家花脸色微微一变,连忙喊道:“赵疤子,你说什么?丁海洋不是说只是让我把丁小义约出来谈谈,给他点教训吗?你还想杀人?不行!”
然而赵疤子却是猛然一抬手,重重一巴掌抽到了薛家花的脸上,将她打了一个趔趄。
“蠢女人,你大概也能猜到大哥和我们做得是什么什么,那是掉脑袋的事,有你说话的份吗?再罗嗦我连你一块收拾了!”赵疤子狠狠瞪了薛家花一眼,凶光毕露。
薛家花捂着脸打了个哆嗦,抿了抿嘴唇,舔掉嘴角的血迹,她悄悄看了丁小义一眼,眼神藏着浓浓的恐惧和无奈。
看来的确是有挺复杂的内情的,这薛家花也是……
丁小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等一下,我问个事。”
“你觉得现在求饶有用吗?”赵疤子看着丁小义冷笑,眼中满是凶厉。
“虽然知道那批送到乔雨然那里的药材,估计是你们从哪里买的来骗我上钩,但是我就还想问问……”丁小义笑眯眯的看着赵疤子:“你们有没有为了做戏做全套,真的买了更多的药材?或者说你们从哪里买药材的?介绍给我吧,我这边高价收,很急,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