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几个穿保安制服的看上去没一个像正经人的,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暴戾和兴奋,仿佛压根不是在带领工人们讨薪,而是要参加械斗一般。
“钱长远原本就是个混混,托关系来厂里以后整个保卫科全都是他招的人,都是镇上的混混。”徐兵咬牙说道。
“走吧,我们下去看看。”丁小义点点头下了宿舍,徐兵咬了咬牙,回头到宿舍里从铁架床上拆下一根架子塞到腰里,然后快步跟上丁小义。
越走越近,丁小义就能将那些保安脸上狰狞的表情看的更加真切,这些人的确就像徐兵说的,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一个个眼里满是血丝和暴戾,跃跃欲试就像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
身边徐兵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显然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
就在这时,厂区的另一边,走来几个人影,为首的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女人,她快步走来,娇声喝道:“你们干什么!为什么又闹事!”
“那时我们厂长庄锦景。”徐兵小声对丁小义介绍道:“她是我们老厂长的独生女,厂长去世后她独自一人撑着这个厂子,可是咱们药厂问题太多,她也是回天乏术……”
丁小义询声望去。
庄锦景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穿着一身职业套裙,虽然颜色朴素却尽显干练,而且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走来,昂首挺胸气质不凡,气场和紫金轩的林冰清经理有些相像,都是女强人的类型。
她的长相不算特别突出,但是眉毛高挑五官立体,配合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别有一份商界女强人的韵味,而且有些宽松的职业套裙也无法掩盖她的好身材,胸前那一对傲人的双峰是丁小义见过最波涛汹涌的。
随着她的脚步那山峦甚至在有节奏的颤抖,让人忍不住看直了眼睛。
庄锦景的身后跟着五六个人,最显眼的赫然是钱建设和杨丽妍。钱建设依旧是那一副面带微笑的老狐狸模样,捧着大肚子走的不紧不慢,眼里带着捉摸不定的光。
杨丽妍则是紧紧跟在他的身边,手里帮钱建设拿着公文包。她今天也是穿着职业套裙,只是裙子却是包臀紧身的短款,露出穿着黑丝的大腿根,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极尽狐视媚行的感觉。
只是和前边的庄锦景一比,虽然多了点性感妩媚,但是气质上却是差了一大截。
她和钱建设脸上都是相当平静,甚至眼里还有看热闹的神情。剩下的其余几个人则明显都是药厂的领导,快步小跑的跟着庄锦景,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和心累。
一看到庄锦景出现,那群穿着保安制服的二流子们顿时吹起了口哨,一群保安对厂长敢这么不尊重,可见这厂子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
人群前面的光头钱长远也不阻止,而是隐晦的和钱建设对视一眼,然后挥了挥手,身后那群被蛊惑的工人们顿时高高举起手中的标语,各种口号声立刻响了起来。
“哎呀我说庄厂长,你看看现在厂子是个什么样子。”钱建设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还是听我一句劝,赶紧清算吧,趁现在还有人接盘,庄厂长你还能全身而退,不然这厂子越搞越糟糕,到时候连接盘的人都没有可怎么办。”
庄锦景的脸上闪过一丝浓浓的厌恶,眼里满是不甘,看着钱建设冷声说道:“钱副镇长,你从一开始就口口声声说为厂子着想,但是实际上你何曾真的为厂子做过什么事!现在更是和外人联合起来一起谋夺我的厂子,你忘了我们荣和药业曾经为西阳镇做出多大的贡献了吗?”
“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庄厂长,识时务者为俊杰啊……”钱建设的脸微微一红,随即却是若无其事的继续笑了起来。
“识时务?”庄锦景没好气的说道:“就算我能全身而退,但是这些工人们的欠薪怎么办?他们离了药厂以后还要怎么生活?没有遣散费的话他们拖家带口的在找到其他工作之前怎么办?”
“庄厂长,你不要不识好歹。”边上的杨丽妍插话道:“我们钱镇长可是为你着想,都这种情况了你顾好自己就不错了,还替这些工人想呢?你真要这么伟大,厂子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庄锦景冷冷的盯了杨丽妍一眼,冷哼一声,压根不屑和她说话,只是抿紧了嘴唇:“我还是那句话,破产清算可以,但是价格必须包括员工所有拖欠的工资以及三个月的遣散费!”
她心里对钱建设已经是厌恶到了极点。
当初庄锦景的父亲选址西阳镇开创荣和药业时,钱建设还只是商业局的一个小小办事员,当初鞍前马后帮了不少忙,也和庄锦景的父亲结下了不少的交情。
在荣和药业如日中天的时候,钱建设也是托着药厂的光青云直上一直爬到了副镇长的位置。
可惜庄锦景的父亲在年老后频频决策失误,导致药企的效益一年不如一年,而钱建设更是借着帮忙的幌子也不知道安插了多少私人进厂子,可以说药厂走到这一步有一半原因是庄锦景父亲的经营失误,另一半的原因则是钱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