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屁大的小协警,下班还敢穿着制服招摇过市,可想而知是个什么货色。
另一个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再好看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畏畏缩缩的样子上不了台面。
就这两个东西,还想整治丁小义?
还是在自己刚刚跟镇长汇报不久的这个时间点?
“走?你要走去哪?”陈四海的目光冰冷无比,仿佛要吃了吴憨勇一般,一字一句的往牙缝外挤着话:“身穿警服招摇过市,还对所里已经有了决议的事有意见,随意盘问良好市民,甚至还栽赃人家调戏你未婚妻?你根本不配当一个警察!不对,你根本就不是警察,我们的队伍里,不需要你这种败类!”
吴憨勇等大了眼睛,看着满脸怒容的陈四海,脑子一片嗡嗡作响。
“交通队的老谢是吧?回头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瞎了眼,怎么把你这么个玩意招进所里来的。”陈四海咬牙切齿的说道:“给我马上拔了这身衣服,再让我看到你就死定了!”
吴憨勇的身体有如筛子般剧烈地颤抖起来,感觉天瞬间塌了!
他可是清楚的很,为了当上这个协警自己家里是花了多大的代价,他老爹吴有福几乎是拼尽当了几十年村长的脸上才拉上关系,还花了老大一笔钱。
更重要的是交通队谢队长那边的关系,那位可是自己和老爹费了老大劲才拉上关系的远房表叔,如果因为陈四海这一句话而拔了自己的衣服,谢队长那边无疑也会受到牵连,那位虽然说是表叔,但是自己父子俩根本无法面对他的怒火!
怎么了,情况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吴憨勇完全蒙圈了,脚下一软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双腿剧烈地颤抖着,没有一丝力气。
就在这时,边上一直冷笑看着的王高远也终于走到丁小义身边,一把搂住丁小义的肩膀,闷哼道:“我刚下来就看见这狗玩意儿在对小义老弟出言不逊,还穿着这身皮,我还以为陈大所长你长能耐了呢……”
“这种垃圾可不能算是我们所里的人,小义老弟这种优秀人才,我们所里学习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出言不逊,老王你可别害我。”陈四海连忙摇头,冲着丁小义就喊,“小义老弟你可别误会,我们所里绝对都是好人,这个家伙就是害群之马,马上要踢出去的。”
王高远看着陈四海急于撇清的样子也是好笑,也不挪愉他了,冲着身后跟着的一群工作人员招了招手:“来人,把这小子丢出去,记得顺便扒了他的皮,这可是陈大所长的指示!”
顿时两个身强体壮的保安立刻蹿过来,不由分说,就抓住了吴憨勇的肩膀。
吴憨勇此时在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丁小义的缘故。
不是吧!
吴憨勇只感觉晴天霹雳一般,脑子里嗡嗡嗡一阵乱响怎么样都反应不过来了。
怎么可能!如果丁小义跟王高远认识的话,哪怕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或许是因为卖农产品之类的事情混了个脸熟呢。
但是陈四海也如此熟络的样子,这又是什么情况?陈四海是什么人物?那是西阳镇坐二望一的大佬,执掌着暴力机关的!丁小义要真认识这种人物,一家子至于还过得苦哈哈的吗?
而且王高远和陈四的年龄明明都够当丁小义的爹了,却还是一口一个小义老弟,叫的这么的亲热,依稀都能看出一副巴结的样子,甚至陈四海刚才那匆忙解释的语气,明显有点将自己居于比较低的位置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恐惧吞噬了吴憨勇的心灵,他顿时豁出去了,他拼命地挣开了两个保安的禁锢,扑通一声跪倒在丁小义的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哭哭啼啼的说道:“小义,小义我错了,我不是人,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一马吧,求求你帮我跟所长和王总求求情,你以前不是喜欢雨然吗?我把她送给你好不好!”
乔雨然此时都傻了,看着丁小义,再看着吴憨勇,就像看着两个陌生人一样。
虽然她跟着吴憨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家里糟了难处需要帮忙,但实际上成了村长家的儿媳妇后,在物质上她也是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身为村长媳妇也是有一点身份地位的,所以乔雨然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怨言和后悔,顶多只是有一点遗憾,
只是乔雨然虽然知道吴憨勇平时是一个小肚鸡肠又暴戾龌蹉的人,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身为一个男人,竟然能够说出把自己女人送给别人的话。
我真是瞎了眼了……
值得吗……
乔雨然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吴憨勇是想利用自己和丁小义曾经那朦胧的情感和关系,希望自己替他说句话,可她怎么说的出口。
乔雨然和丁小义两人之间从未挑明过感情和关系,之后更是随着时间自然淡掉了感情,当她以为彻底忘却准备好好过日子时,今天的丁小义有如神明一般站在面前,那身影和记忆中让她倾心的影子逐渐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