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代价是缠绵病榻几千上万年，那我宁愿你离开几年。”非寂回答。
“可是……”
“没可是，早点，快些回，逢生还等着你教她术法。”非寂看着她的眼睛，不给反驳的余地。
流景无言许久，突然些想笑：“你怎么不教？”
“我没你强。”非寂回答。
流景乐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般说。”
“本来就是。”非寂也扬起唇角。
两人无声对视，到底在沉默做了相同的决定。
送流景忘川那日，舍迦哭得死活来，最后服了两颗断羽锻造的舒心丸，勉强冷静下来：“仙尊，你、你一定要快点回来，一定要快点回来……”
“回来太早，在凡来说那叫早夭。”断羽无语提醒。
“那也要早点回来！”舍迦抓着流景的手不放。
流景笑笑：“知道了，会早些回来的。”
“仙尊……”旁边的狸奴吭吭哧哧开口。
流景温和看向他：“何？”
“早、早点回来，还……对不起，”狸奴的脸都涨红了，憋出一句，“我当初不、不该讨厌你。”
“没事，你主子也恨了我三千年呢。”流景宽慰他。
抱着逢生的非寂莫名被刺，咳了一声假装无事发生。
“诸位，就送到吧，我也没力气应付你们了。”流景玩笑道。
“等、等一下……”狸奴忙道。
舍迦：“我和狸奴人还礼物要送你。”
“送我礼物干嘛，”流景哭笑不得，“我就转世了，什么也带不走，你们送了也是浪费……”
她的眼睛倏然亮了。
恢复原形的小兔子和狸花猫一伸出耳朵，一伸出猫爪，示意她快点摸。流景全然不顾自己伤重的身子，嗷呜一声扑了过，非寂冷眼旁观，心想看在你即将离开几年的份上，便暂时饶过你次。
一刻钟后，他黑着脸把她拎走了。
“摸一下已，至于么小气吗？”
“闭嘴！”
“我没往下摸，他们又不是普通猫和兔子，哪能往下三路摸，你肯定是看错……”
“闭嘴！”
流景老实闭上嘴巴，被他一路拎到了忘川。
直到忘川河上布满星云，非寂平复心的火气，无声与她对视。
“你也要祝我早夭？”流景失笑。
非寂沉默一瞬，道：“无妨，可缓缓归。”
流景唇角的笑意淡，安静看着他的眼眉。
“……你样看我，我会误以为你的情丝已经恢复。”非寂突然些别扭。
流景失笑，踮起脚尖在他唇角亲了一下，非寂讶异地看向她，便听到她说：“我觉着你或许想要。”
非寂的喉结滚了滚：“我想要的……不止。”
流景顿了顿，突然生出一分局促。
“本想在你神魂上打下烙印，在你转世之后立刻找到你，可又怕么做会影响你的命数，思来想还是决定顺其自然，”非寂一手抱着小逢生，一手给她整了整衣领，整理后手指停在上头突然不动了，“只是样一来，我应该是找不到你了，以凡事还得靠你自己……”
“我会回来找你。”流景坚定道。
“你一介凡人，何来找我？”非寂失笑，“我只求你少吃苦少受罪，平顺度过一生便，其他的不用心急，我们只等着就是。”
流景扯了一下唇角，低头看向他怀的孩子：“她怎么总是睡觉。”
“点估计是随你。”非寂也看过，一向淡漠的眼眸沁着温柔。
流景小心翼翼摸摸小逢生的脸，突然些惆怅：“下次再见，她应该已经长成孩子了。”
仙魔两族的幼崽期虽然长，可几年之后，也得几岁的样子了。
“你们以后相处的时还长。”非寂宽慰。
流景笑笑，回眸便看到轮回的门在眼前开启，她沉默一瞬，抬头望向冥域幽深的天空：“我几日时常梦到与天道对话，她似已知晓当初死在天谴的人不是我，但也没再找我算账的意思，或许是原谅我了吧。”
“定然是原谅了。”非寂低声道。
流景无声扬唇，一只脚迈了轮回的门。
光晕渐渐将她的身影掩盖，她回过头时，只隐约看到非寂抱着孩子站在忘川上，模样说不出的可怜与孤单。
她的心口突然些抽疼，种熟悉又陌生的痛意让她眉头紧皱，忍不住对光晕外的人喊一声：“说不定下次见面，我的情丝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