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自己还清醒之际,他赶紧给周北辙打了一个电话。
“来云霆二号找我,我被顾远道下了药。”
说着,药性又开始发作,傅时深直接掐断了电话。
周北辙这会和梁熠在一起。
梁熠问:“他怎么了?怎么突然给你打电话,说一声就挂了。”
周北辙回:“他在云霆二号,被顾远道下药了。”
梁熠:“靠,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人啊。”
两人急匆匆地出发。
路上,梁熠实在忍不住吐槽:“这是哪门子的舅舅啊,不把人害死不罢休是吧。”
“好了,先别说了,正事要紧。”
梁熠乖乖闭了嘴,但还是越想越气。
到了云霆二号后,经理直接带着他们去了顾远道定的包厢。
“门怎么还上锁了?”梁熠真的要气死了。
经理说道:“别急,我马上叫人来开。”
梁熠用力踹了两脚,
一点用都没有。
周北辙拦住他:“行了,等人来开锁吧。”
梁熠又气愤地剁了两脚。
十分钟后,才叫来人把锁开了。
门一打开,里面的女人立马就吓得想跑,但是被经理叫了几个保安给拦住了。
梁熠和周北辙过去看傅时深,只见他身上已经沾满了不少血渍。
“你再撑一撑,我们带你去医院。”
周北辙俯下身来,梁熠帮忙把傅时深托到他的身上。
“走吧。”
三个人一起离开了云霆二号。
到医院后,医生给他打了药,又替他包扎了一番伤口。
忙完后,医生才皱着眉说:“下这么大的剂量,也不怕把人给下没了。”
听到这话,梁熠更气了。
“等我找到顾远道,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周北辙说:“这会人估计已经跑了。”
梁熠恶狠狠地说:“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人揪出来。”
此刻傅时深还在昏迷,周北辙劝道:“好了,等人醒了再说。”
看到憔悴无比的傅时深,梁熠都打从心底里心疼,他们这些年遇到多少明里暗里的算计,被自己家里算计成这样,还是头一遭。
顾远道真是该死。
傅时深是半夜醒来的,周北辙听到动静后,也立马就醒了。
“没事吧?”周北辙担心地问。
傅时深张了张嘴,喉咙干到不行:“没事了,给我杯水。”
周北辙连忙起身去给他倒水。
喝了一大杯后,周北辙问:“还要吗?”
“不用了。”
傅时深感觉这会身子格外的虚,有一股提不上劲来的感觉,一挥手,身上还有一股刺痛。
周北辙提醒他:“你别乱动,之前你把自己刮伤了。”
“嗯。”
傅时深晃过神来后,问他:“顾远道呢?”
“梁熠已经让人去找过了,不过没找到,估计早就跑了,至于他送来的那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顾远道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和你拍视频,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现在也被抓起来了。”
“顾远道这次得罪的人,不简单。”
傅时深了解顾远道,如果不是被逼到无路可走了,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梁熠已经查了几天了,估计还招惹了地下组织的一些人,不管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查出来,会帮你看好顾家的人。”
“谢谢。”
周北辙笑了笑:“客气什么,都是兄弟。”
他们三个自幼一起长大,早就已经是可以互相替对方挡刀子的人,对方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家人。
这时梁熠还趴在傅时深的床边睡着。
“这小子最近忙前忙后的,一点也没闲着,估计是累坏了。”周北辙笑着说。
虽然梁熠平时不靠谱,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交朋友什么的,但是关键时期上,倒是从来都不含糊。
“这次谢谢你们,等忙完这件事,好好带你们去放松放松。”
“好,记住了。”
聊了几句后,周北辙不放心,继续调查去了,傅时深在病房休息着,但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让他烦恼的不止顾远道,还有虞枝。
在药性发作的时候,他脑海里不停出现的人影,竟然都是虞枝。
傅时深逐渐意识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些想法,并逐渐清晰。
窗外月光皎洁,傅时深此刻的心情很坦然,仿佛所有事情一下子都看开了。
次日,梁熠向来,看到房间里只有他和傅时深两个人。
“北辙呢?”他问道。
傅时深回:“昨晚有点事,先回去了。”
“什么事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梁熠醒来第一件事,还不忘整理自己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