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气这有什么好气的?”
她气的是自己的愚蠢,竟然被叶明珠蒙蔽了那么久,最后落得全家凄惨收场。
“叶姐姐,我不和程子黔结婚,怎么你这么不高兴?”
“莫非…”
她狐疑的打量叶明珠。
“你整日盼着我离婚,想看我过不好?”
“没有!”
叶明珠慌张的否认,生怕被池欢看穿心思。
“我怎么会那么想呢?”叶明珠挤出一个笑,道:“咱们可是好姐妹,我当然盼着你好了。”
“你离婚也好,不离婚也好,我都支持你。”
嘴上说的甜,叶明珠心里苦啊。
“那就好,我就知道,叶姐姐对我最好了。”
池欢也虚情假意。
“对了,你们一家三口这几天去哪儿了,怎么没在家住?”
池欢和时屿白在县城有房子的事,叶明珠和程子黔门儿清,她希望从池欢口中套出话来。
那房子应该值不少钱吧,房本上写的谁的名字?
最好是池欢的啊,这样池欢嫁给程子黔之后,房子可以顺理成章的落入他们的手里。
“住招待所啊!”
池欢答。
叶明珠嘴角的笑又僵住了。
这会她才惊觉池欢哪里不对劲,这个蠢女人竟然不知不觉变聪明了!
以前明明什么话都跟她说,现在竟然连县城有房子的事都要瞒着她!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让池欢对她这样戒备?
叶明珠的大脑飞快的旋转,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中,连忙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
池欢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冷笑。
这是重生之后她和叶明珠的第一回合较量,以后她一定叫叶明珠好看。
前世的,今生的,她和程子黔亏欠她的都得还回来!
离开靠山村后,池欢和程子黔踏上了前往广州的火车。
火车上人头攒动,人们穿着劳动布的衣服,在火车开启之前,提着大包小包,纷纷往车门上挤。
池欢早有准备,知道要上火车,特意带了肉干和干粮。
说来也巧,他们刚刚落座,对面就上来一对年轻男女,年纪和他们不相上下。
男的穿着白衬衣和黑裤子,脚下踩着锃亮的皮鞋,长相不算惊艳,勉强看的过去。
女的打扮时髦,烫着卷发,画着精致的妆容,一看就是个干练精明的。
火车车程很长,一来二去的就攀谈上了。
原来两人是他们市区的,开了服装店,也是去广州批发服装的,男的叫孙焦作,女的叫赵爽。
赵爽听说他们也去批发衣服,双眼发亮,用了一拍手掌。
“好啊,既然都是去批发衣服的,那咱们就结个伴呗!”
池欢还是很乐意和同行交流的,毕竟能获得更多的一手消息。
“好,爽姐,你比我大,以后我就叫你爽子姐吧。”
“成!”
赵爽是个直爽的性子,没一会时间就和池欢打成一片。
孙焦作貌不惊人,却是个爱鼓捣文学作品的,没一会时间就和时屿白相谈甚欢。
一路上有孙焦作和赵爽作伴,倒是不觉得无聊。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却把池欢给熬坏了。
腿无法伸展,只能尽量靠着靠背,没一会时间就腰酸背疼。
她睡睡醒醒,一夜也没睡好。
再一次睁眼,对面的孙焦作斜斜的靠着车厢,腿上趴着赵爽,夫妻俩相互依偎,看着倒是格外和谐。
她憋的厉害,起身越过时屿白要去厕所。
一动弹时屿白就掀开浓密的睫毛。
“你醒啦?”
池欢满脸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我陪你去。”
时屿白凝着她,他脸侧贴在靠背上,一边脸颊烙下红印子,人依旧俊美昳丽,却因为那印子,少了几分清冷。
池欢看着看着,忍不住‘噗呲’一笑。
时屿白诧异的挑起眼皮。
池欢在他的脸颊指了指。
时屿白指腹碰上脸,才知道怎么回事。
他压根没放心上,更没池欢想象的在乎形象。
“没事,走吧。”
火车的厕所又脏又难等,好容易才轮到池欢,出来的时候却出现了变故。
有个矮个子的中年妇女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指着她就骂:“好啊,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跟我走!你可是我们花了一百块彩礼娶来的媳妇,我儿子还没跟你睡上一觉,你就跑了?”
“一百块啊,那可是我们农村人两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