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刚要应下,突然在街道的拐角看到一大批穿着蓝色城管制服的人。
她的心在瞬间就悬到了嗓子眼里,脸色骤变!
“快!”
“来不及了,城管的人要来了!”
她甚至来不及跟时屿白解释,一把把时屿白拽下来,把安安塞到她怀里,骑着三轮车就跑。
时屿白被变故惊住,很快反应过来,池欢这是打算自己担责任。
他的心头一时掀起狂涛骇浪!
火热的东西正在一寸寸点燃他的心。
等他想去追的时候,池欢已经隐没在一个小巷子里,他余光一闪,目光猛的和狼狈起身的王翠萍对上。
王翠萍的瞳仁一紧,瞥见越来越近的城管队伍后,狠意从眼底溢出。
既然没办法人赃俱获,举报时屿白投机倒把,索性就逮住时屿白,好好跟城管举报!
她一个箭步冲来,牢牢扣住时屿白的手腕。
“我要举报,你投机倒把,在夜市上倒卖服装!”
“非但如此,你还高价售卖,扰乱了正常的市场!”
时屿白抱着安安,目光缓缓落在王翠萍攥着自己胳膊的手上。
那目光不疾不徐,仅仅是眯了眯眼,不怒自威的气势让王翠萍脚后跟忍不住一退。
浓烈的危机感缠上心头,警告着她:此时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想到那二十块,退潮的勇气再度占据上风,嘴硬,“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吗?”
时屿白笑了,“举报我。”
“有证据?”
他撩起眼皮,双眸在夜色下燃着两簇火,幽幽的睨视着她。
王翠萍吓得连连吞咽嗓子,梗着脖子,“怎么没有证据,我就是人证!”
因为陈瑶的缘故,她们经常去夜市上偷看时屿白,观察了这么些时间,王翠萍自认为很了解时屿白。
这个男人木讷寡言,应该是很好欺负的那一挂。
“谁让你来的,多钱收买得你?”
时屿白问。
王翠萍没想到他竟然一针见血,脸皮猛的烧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咳!”
呼吸猛的被掐住,王翠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窝囊男人竟敢对自己下死手!
他怎么敢的!
可她很快说不出话了,而且时屿白不但掐住她的嗓子,还单手抱着孩子,把她推到了小巷子里。
王翠萍脸庞胀得通红,眼睛都凸了出来,不断用指甲抠着时屿白的大掌。
她不明白,眼前这个看似温吞的男子,怎么会突然爆发这样恐怖的力量,他的怀里甚至还带着一个孩子!
肺部即将憋的爆炸的时候,男人甚至还用另外一只手摁住那孩子的脸埋在肩上。
“安安,爸爸教训个坏人,这是不良示范,不要看。”
小孩儿模糊的‘嗯’了声。
王翠萍悔恨的泪水不断往下流。
跟二十块相比,还是活着更好!
街道上传来城管声音的时候,王翠萍宛如见到救命稻草,挣扎的尤其拼命。
但这一切都消弭在时屿白强大的力量下。
直到城管过去,时屿白清冷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说出收买你的人,不然…”
时屿白没说完的话,让王翠萍吓得哆嗦,连忙和盘托出,把程子黔卖得彻底。
…
一路狂奔,已经消耗掉池欢大部分的体力,骑上三轮车她还是狂蹬不止。
那种紧迫感如同在她心上系了根细线,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收缩勒紧着。
好容易来到陈叔家的小巷子,刚松口气,自黑黢黢的巷子里突然冲出一道身影。
来人展开双臂,结实挡住她的去路。
熟悉的声音随之响起,“时屿白,你完了,今天我一定要你坐牢。”
“等你锒铛入狱,池欢还得是我的,到时候,我想怎么玩就怎么…啪!”
响亮的耳光打断了程子黔的臆想。
池欢气的哆嗦,在夜市瞥见程子黔身影的时候,她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的猜测。
程子黔的这番话,这是彻底的证实了她的猜测!
原来是真的,她的那封信前世应该也是落了水,没能成功举报时屿白。
害时屿白入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程子黔。
他这样处心积虑,前世的她以为他爱自己入骨,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图谋的都只是利益!
“程子黔,你卑鄙无耻下流!”
程子黔恼羞成怒,刚要还手,就听到了池欢愤怒的声音。
他又诧异又震惊,紧随而来的狂喜漫上心头。
“怎么是你,欢欢,怎么不是时屿白?”
“是我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