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的目光瞬间求证的看向时屿白,眸底所有的酸涩在刹那间都化成了疑问和揶揄。
“傅严词?”
她挑了挑眉尖儿。
“……嗯。”
时屿白攥紧了她的手腕,“不生气了?”
“既然不是你,我生哪儿门子的气?”
池欢水眸满是狡黠,为了缓解刚才的尴尬,还对时屿白眨巴了下眼睛。
“真好。”她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住,愉悦从眼角眉梢流淌出来,“幸亏不是你。”
“不是我很重要?”
时屿白问。
“当然啦。”
酸涩顷刻间从心尖儿消散,瞬间氤出了又轻又暖的甜蜜,她反手攥时屿白骨节分明的手指,说道:“那说明你的心里只有我哦。”
她停顿了下,梦呓一般,“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话音落下,她感觉手指被紧了紧。
抬头,就撞入了时屿白汹涌澎湃的潭底。
心尖儿一酥,像是被什么不轻不重的撞了下,她唇角弧度更深。
有那么个瞬间,她甚至想踮起脚,不顾一切的吮吻他的唇角。
因为这个想法,她眸底的星光散落,亮的惊人,也娇媚的惊人。
……
另外一边,白雪在听到彪子吐出那个名字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震惊中。
“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
白雪下意识的从人群中去找寻时屿白和傅严词的身影。
这个刹那,南嘉则有一种感觉,若是不抓紧白雪的话,恐怕这个人就要彻底从自己身边消失。
他瞬间就阴鸷的攥紧了白雪的手腕。
“你干什么?”
“你没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白雪焦急的想要挣脱南嘉则,“南嘉则,你等等我,我有事情要问傅严词。”
“这件事我是一定要搞清楚的!”
怎么会是傅严词呢?
她的大脑一片的混乱,迫切要搞清楚真相。
“就算是傅严词又怎么样?我会代表南家和白家一起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南嘉则的眼底阴霾密布,“订婚礼就要开始了,就算找到傅严词又如何?”
“你难道还想因为这件事放弃我们的联姻不成?”
为了和白雪订婚,南嘉则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本来他可以娶一个势均力敌的千金,而不是娶白家这样落魄人家的女儿。
他花费了许多时间劝说父母同意这门亲事。
甚至无视白家的落魄,给了白雪最高的待遇。
他付出这么多,怎么能容许白雪退缩?
白夫人也慌张了,身为白雪的母亲,她比谁都明白,枯井里那个救命恩人对白雪是什么意义。
就是因为误以为那个人是时屿白,哪怕他结了婚白雪也毫不在意。
一门心思的要嫁给时屿白。
如今突然知道那个人是傅严词,她怎么可能罢休?
但是……
白家早已经不是能任由白雪任性的白家了。
和南嘉则的订婚宴,坚决不能出半点差错!
南嘉则攥着白雪的左手腕,白夫人攥着白雪的右手腕,两个人牢牢的把白雪控制起来!
白雪脸颊上的泪珠一串一串的落了下来。
……
席间。
傅严词本来是想看热闹的,没想到吃着吃着瓜,突然吃到自己身上来了。
夏纱彪子都用看好戏的目光看着他。
他的诧异甚至不比其他人少。
“我?”
他指着自己,不敢置信的道:“我救了白雪一命?”
“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
下一秒,傅严词似是想到了什么。
那次郊游回来之后,他就接连发烧了好几天,再醒来的时候,对郊游的印象就变得很模糊了。
难道……
傅严词眯了眯眼。
他突然想到来宴席之前,时屿白看着他的时候,嘴角那个玩味的笑。
“时屿白这个混蛋,这是要把火往我身上烧啊!”
“这趟浑水,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傅严词首先的反应就是,时屿白给自己招麻烦了。
彪子拍了拍傅严词的肩膀,“严词哥,最难消受美人恩。”
“我看这件事没完,我期待着续集!”
傅严词咬牙,“彪子,你和时屿白狼狈为奸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彪子在傅严词冲上来之前,赶忙跳开好几步,连连摆手撇清,“这件事跟我无关啊,我也是照着稿子念的,你要怪就怪屿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