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死寂,黑暗,凄冷的大陆之上,古荒,生死簿,十殿阎罗一路行走,最终走到了一片巨大黑暗之渊前。
“冕下,到了,
“小书也只能送您至此了,
“纵观神话时代,除了那一位,也就是冕下您能够走到老天爷的面前。”
“请吧!冕下……”
生死簿化身的老者弥漫着几分的无奈气息,自然就凭他只是神话生死簿,号称天地人三书之一,但时代不同了,神话时代一日不重临,他就一日还是一个废渣而已。
“且慢,我突然想到一件十分紧要的事情,我的那个大不敬逆徒何在?”
古荒眸光轻轻看向了生死簿化身的老者,也就是灵光一闪的瞬间,直觉让他觉得生死簿有几分熟悉,不是那种来自远古记忆的熟悉,而是一种源于生命与灵魂印记深处的熟悉,更就是连已经很久不曾跳动的生命印记都轻颤。
要知道生死簿可是大不敬逆徒的成道之物,按照惯性思维来说生死簿见到自己应该害怕才是,但是竟然没有一丝的害怕。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绝口不提大不敬逆徒。
“冕下,您的徒弟不是演化地府,化身轮回,构建十八层地狱了吗?”
“您的徒弟拥有无上大功德,其功德大到连至高都不敢动其分毫,她可是神话时代唯一存活的人,但至今在何处,小书也是不知啊!”
“既然您都已经归来,相信您的徒弟也会很快就归来的。”
“冕下,您还快些下去吧!”
生死簿的声音充满了平静,甚至带着几分的理所当然,但是更多的却是催促着荒老魔快些下去,无形中却弥漫着一丝丝的急迫感。
“也罢,那就先这样,有问题回头再说。”
“我先行一步了!”
古荒也是不在拖延了,纵身跳下了黑暗大渊的深处,无穷死寂而又黑暗的雾气掩盖其中,顷刻已经消失了身影。
“总算是下去了,太久了,真的太久了,终于等到冕下的归来了。”
“可是冕下你不该归来的,真的不归来啊!”
“冕下,时代变了啊!”
“这已经不是你曾经主宰的仙之时代,也不是神话统御多元的时代,更非你们这个族群的时代了,一切都已经是变了,可惜你们始终不曾变啊!”
“冕下,没有希望了,真的没有希望了,外有群魔环伺,内有至高封锁,单凭你们区区几人之力,一卷又一卷古史的争斗,一个又一个篇章的厮杀,可是根本改变不了大局啊!”
“昊天如何?女帝怎样,七绝又如何?穹天至高之帝又如何?不过都是至高手中的玩物罢了,为何你们就还没明白,只有归顺才能是唯一的生路。”
“小老儿不懂,小老儿也不明白,归顺就那么难吗?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一次又一次的征战,每一次都是铩羽而归,究竟意义何在?”
“别说无上至高,永恒真域了,就是鸿蒙禁区你们都撕不碎啊!”
“无论你们有多少布局,算计,始终逃不过至高的窥视,因为他们可以先你十局布置。”
生死簿化身的老者轻声低语起来,犹如是风之一般的轻盈,似充满了凄凉与悲哀,又隐隐是流露出了几分的惆怅与无奈。
究竟是叹息,又或是嘲讽,或许只有生死簿自己知道。
背叛!
无所谓背叛于否,因为真的没有希望,你不能让每一个生灵陪你们去拼命,陪你们去送死,我们只不过都想活下去而已。
早已经是厌倦一次又一次,那无休止的征战,更是无休止的轮回。
总是在最巅峰的时候被人湮灭,我们就是至高圈养的家畜,等到肥壮了就是被收割的时候了。
三万古纪元前,昊天确确实实回来过,可惜不是陷入了沉睡,而是已经跑路了,这十道至高禁忌的封锁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这个杀局针对的不是你,而是神话最强天,统御天庭的主宰,那一位在无数文明中扮演着不同信仰的昊天上帝。
昊天跑路了,却捕捉到了你这位神话天地人共主,你可是比昊天上帝更大的鱼。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生死簿,你想要活下去,这本无可厚非,你不愿与我们一起对抗强敌,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怪你,无论是我,或者是女帝,又或者是昊天。”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资格去怪你,因为伴随我们一起的战友已经陨落的太多太多了,我们不是为自己而活,也不是为了什么目标,更不是为超脱。”
“因为我们曾经屹立于巅峰,我们所做所行都是为了讨还一个公道,不是为我们自己,而是为我们的族群杀一条路。”
“一息尚存,死战不休,无论过去多少岁月,我依旧都不会放弃。”
“但这不是你欺骗与背叛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