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
青阳王和监察御史的书信也被一齐送进了皇宫。
永欢帝沉默的看着面前一封厚,一封薄的信。
久久不能自已。
“确定是一起送来的?不是碰巧?”
楚嬷嬷认真回答:“是的,陛下,青阳王也是用了崔大人的渠道……一起送的。”
“哈哈哈哈哈哈”永欢帝突然发出爆笑声。
楚嬷嬷亦是觉得青阳王太过于聪明了。
她什么都放在明面上来,反而坦荡荡,让人怀疑的心思都生不起来。
永欢帝拿起崔纯的信道:“云心的信太厚了,朕还是先看崔爱卿的吧。”
“青阳王若是知道陛下如此偏心,恐怕会生气。”楚嬷嬷开着玩笑。
永欢帝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满脸笑容的低头看去……
片刻后。
永欢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等看完信后,已经满脸怒容了。
“放肆!”奏折被狠狠砸御案之上,砚台里上好的墨汁溅落的到处都是。
楚嬷嬷赶紧敛神下跪:“陛下息怒,请陛下保重龙体!”
“你看看!你自己看,让朕怎么息怒?简直太放肆了,真是无法无天了!”
永欢帝气的端起茶碗将温茶一饮而尽。
又不解气的砸了茶碗。
楚嬷嬷不敢多说,赶紧膝行上前,拿过奏折,看了起来……
“这……”楚嬷嬷哆嗦着嘴,却说不出话来,赶紧又跪伏在地,口中劝道:“诚王勇王之间确实做的不好,但还请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切勿动怒啊……”
原来崔大人查出来杀害周知府全家的贼人是与南夏国交界处的山匪。
可奇怪的是,原本对方不应该熟悉东宣国内的地形,最后却能从城宁府辖下的村落,后抄杀进城宁府衙,杀死了周知府满门三十余口人。
仅剩一个十四的少年,受友人邀请,在外留宿,才逃过一劫。
而崔大人查了半个多月,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切和诚王有关。
因为周知府和勇王乃是妯娌,她们二人的正君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而周知府舅舅家的女儿,又恰好是守护南镜的安南大将军。
所以……
这是一场皇室斗争中的蓄意谋杀!
难怪陛下生气。
突然她灵光一闪:“陛下还没看青阳王的信呢,快看看王上说了什么?”
她知道陛下的苦,即使知道了事实,也不能把自己两个妹妹怎么样。
所以才如此憋闷。
她还是赶紧转移注意力吧。
永欢帝闻言也是深呼吸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沾上墨汁的厚厚的一封信。
心中不禁露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如果诚王勇王二人,能如同云心这般光明磊落该多好?
想要什么,光明正大的去争,而不是祸害忠良,祸乱朝纲……
她已经这般年岁了,如今又是这个身子,估计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只是因为二人争斗的太厉害了,她实在不敢定下太女人选。
这继承人之事真是让人头疼,周边又有战乱。
她的亲妹妹们不想着怎么为国效力,不想着为她分忧,天天争那个位置。
也不想想,若是朝廷满目疮痍,她们就是争到手了,又有何意义?
罢了。
看看青阳王的信吧。
这丫头是她如今最喜欢的人了。
又能替她分忧,又能哄她高兴。
永欢帝漫不经心地撕开信封,展开信来……
果然。
没一会儿,她便笑的前俯后仰。
这个云心太搞笑了,什么她养的小乖,经常掉水里,飞不上来,都要她揪上来。
楚嬷嬷看着永欢帝终于不再如方才那般气恼,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正想着换个腿跪坐。
突然,永欢帝“啊”了一声。
楚嬷嬷赶紧问:“陛下,怎了?”
“快,阿吉,快来看!快!”永欢帝等不及楚嬷嬷爬起来,直接走下书案。
三两步跨到楚嬷嬷身旁,楚嬷嬷也来不及拍打麻掉的双腿,就那么跪坐着看着信……
“三十六计?”
“对!你看!太神奇了!起初朕也没当回事,但是你看云心说的事例!”
楚嬷嬷顺着永欢帝的手指看去……
瞒天过海……
围魏救赵……
借刀杀人……
以逸待劳……
趁火打劫……
……
“陛下,青阳王信中所说的国家和将领真乃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