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点钟刚一到,当我还在洗手间里拿着吹风机吹头发呢,张宝佳的电话就到了,我赶忙换上衣服下楼,他的车就停在大堂门口,等上了他的车,还把我小小的吓了一下,怎么着?本来我以为就我和他两个人,结果才发现并不是的,车上已经坐着好几个人了,我都不是认识,只好笑着冲他们点了点头,他们也微笑着示意了一下之后,便叽里呱啦聊开了。不过他们讲的并不是白话,应该是客家话,我只能零零星星的听懂几个单词。
听得出来,这帮家伙周末过去澳门消费应该是家常便饭。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估计这帮家伙应该也都是这一带开工厂或者做生意的老板,或者在其他行业小有成就者,不然怎么可能会和张宝佳搅和到一起呢。这些老板们,平日里管着工厂,操心着生意,哪里能有得闲的机会啊,这周末跑去澳门玩玩绝对也算是放松的一个小途径吧。
车子开了大概20分钟左右,停在了一个小码头,说是小码头一点也不为过,反正比虎门要小了不少。我们一车人悉数下去之后,便跟着一个早就等在岸边的人上了一个停泊在旁边的小游艇。上了游艇之后,我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几个人,加上我们这一群差不多有十一二个了,他们又纷纷的互相打着招呼,看样子都是熟人啊,应该是早就约好了的。大家伙刚一落座,船老大便打开马达,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开船了。
我坐在窗边,看着舷窗外面翻滚着的波浪,听着耳边呼啸的海风,按理讲,应该是很惬意的一件事啊,可我心中却不禁有些许的紧张,暗暗想道,这是不是偷渡啊?可再看看他们那副怡然自得,谈笑风生的淡然轻松模样,应该不算吧?可我这分明没有带证件啊,已经上了去澳门的船了,这也没有人查验啊,那这不是偷渡又是什么呢?
唉,说起来还真丢人啊,这澳门都回归好几年了,咱作为一名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居然没有护照或者港澳通行证还去不了,搞得好像出国似的,没错,这么说的话,那我此刻的质疑应该就是对的,这就是违法啊,就是属于偷渡吧。
说实话,我真的有点害怕啊,我怕像香港电影里经常演的那样,一下子从旁边窜出来了几艘海警船,把我们团团围住,然后大喇叭响了起来,“前面的船立即停下来,接受检查”。
卧槽,要是万一被抓到了的话,那我会不会留有案底啊?会不会被罚款啊?会不会被拘留啊?会不会生出什么其他的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啊
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就像随船逐行的翻滚着海浪一样,一浪接着一浪,搞得水花四溅,一片混乱,唉,不由得心中又生起了一些懊悔,真不该答应张宝佳的,还不如留在酒店里好好的睡一觉呢。
不过,很快的,我反过来又一想,觉得自己应该是过于多虑了,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啊,我相信,这一趟绝对不会有多大问题的。
你想一想嘛,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张宝佳敢贸然的就带我过来吗?再说了,你仔细看看这帮人的神情和言语,他们绝对都是一些惯犯啊,脸上连一丁点紧张的气氛都没有啊,就像是从j区开车去鹤山,或者去新会一样啊,串个门而已啊。
我一会儿这么想,一会儿那么想,煎熬啊,我本想着去找张宝佳聊两句,探探虚实,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东打听,西打听的,反而不好,咱啊,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吧。毕竟,万一咱要是哪句话问错了,首先会显得咱很弱鸡啊,你这还美国公司的经理呢,连个澳门都没有去过,嘿嘿嘿,丢人啊。其次,既来之则安之,天塌了有人顶着,我又怕个鸟毛啊
大概过了40分钟左右吧,游艇在离岸边有一公里左右的时候停住了,然后我们转去了一艘大船,很快,在一个码头靠岸了。
我往外探头一看,立刻就确定这是到澳门了,为什么我这么肯定呢?因为我发现,陡然间,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的汉字都变成了繁体的,这绝对就是最直接的证明啊,还有,就是一些建筑风格,也和我之前见到的完全不同啊。
我紧紧的跟在张宝佳后面,生怕落了队,很快,畅通无阻地通过了一条长长的通道,然后左转,就看到一排等候在那里的巴士,后来才听说这些大巴都是赌场免费提供的,呵呵呵,这服务可以啊,咱们大陆就做不到啊,不过,我这话说早了,没过多久,东莞桑拿就实现了这一点。
我们一行人鱼贯而上了一辆巴士,我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很快,车子就到了澳门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大三巴牌坊。
绝对没有错,就是大三巴,因为这是澳门的标志性建筑,众所周知啊,我在杂志和书上都有看到过的,灯光投射在它的表面上,显得格外的美丽和动人。据说这里原来是一座教堂,被大火焚烧,只剩下这堵墙,走上前去,精美绝伦的艺术雕刻,将大三巴牌坊装饰得古朴典雅。
呵呵呵,这澳门果然面积很小啊,没多大一会儿,我们就穿过了半座城市,来到了葡京大酒店。
这个酒店的外形很独特,是一个鸟笼的外型。听说这个是有寓意所指的,入场的每一个赌客,只
要进来了,就好像笼中鸟一般,不把你身上的毛扒光,让你掏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