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呀,省中医院一位专家说,我这个病……”牛经理赶紧把用激素的经过说了一遍,用了多少,也说得清清楚楚。
“那就糟糕了,你得的不是皮肤病,而是肾脏出了问题,高免疫性抗原反应,你懂吗?
用你们中医的说法,皮疹是表症,真正的问题在内脏上。
你没有解决真正的问题,光急着疏通表证,使用大量激素,直接压制肾脏的功能。
你肾脏本来就出了问题,又被药压制,结果现在……”佐藤一脸沉痛。
牛经理心里咯噔一下,她听不太懂专业术语,不过看佐藤的表情也知道,她这病估计很严重,“现在怎么样了?”
“你的两个肾脏功能都衰竭了……”
肾衰啊?
牛经理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坐在椅子上差点滑下来。
别的病她不知道,肾衰她可是知道,在她来之前,回春堂刚刚吊死了一个杜蕾。
这人就是因为被嘎了一个肾脏,剩下一个肾脏功能衰竭,感觉生活无望,所以才上吊的。
牛经理就想不明白了,自己的身体一向棒棒的,怎么就会突然踏上这条路?
“早期,你身上出现的皮疹,就是肾脏向你发出的警告,如果那时你就好好治疗,现在已经痊愈了。
然而你没有重视,反而用药压制,这才导致出现了今天这种结果。”
牛经理只觉天旋地转,她再一次想起时琪说过的话。
那一幕,犹如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在她脑中回放,时琪说,你身上起了疹子,这个病只有我能治……
结果,她不仅没有相信时琪说的话,反而直接出手整治时琪,非要给人穿小鞋。
现在可好了,时琪的预言成真,她得了怪病。
牛经理这个后悔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她突然啪啪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子。
佐藤赶紧安慰,“牛桑,你不要太着急,肾衰并不是绝症,只要按时做透析,你就可以平安的活下来。”
牛经理可太知道透析机了,目前国内的技术没有本子国发达,省上倒是有几台透析机,不过功能不大好,都是老机子。
而且等着做透析的病人排的满满的,以她的职位和资历,根本不可能按需要使用透析机,只能在关键时候吊一吊命。
反正现在得了这种病,就只有慢慢等死了。
“可是……可是我们没有这样的条件啊。”牛经理崩溃大哭。
她的丈夫很难过,“佐藤先生,你能不能帮着想想办法?
老牛之所以落得这个下场,还不是因为帮着你们奔走得罪了人?你不能不管她呀。”
佐藤医生想了想,“牛桑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不管她,不过医疗设备都有成本。
我也不可能白白送给牛经理一台,不如这样,用方子来换?”
话题又回到了老路上,那就是如何搞到时琪手里的配方。
为了摆脱这该死的慢性病,牛经理跟战士一样,再度振作起精神,她要去找时琪,不管是偷是抢还是交换,她都要弄到一贴灵的方子。
佐藤医生已经答应牛经理,只要牛经理搞到药方,他将给牛经理留下一台透析机,还有一笔钱。
有了透析机和钱,牛经理就不用怕肾衰了。
牛经理的丈夫给牛经理出谋划策,“听说时琪是个年轻人,年轻人所图的不过是名和利,你让她回来,再给她个小官儿干干,她一定会交出药方的。”
牛经理点头,“我知道,回春堂还有一个副经理的编制,我把这个编制给她。”
回春堂可是个大药房,从来没有四十岁以下的人,能担任经理职务,哪怕是副经理也不行。
牛经理夫妇相信,这个诱饵足够大。
夫妻二人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找到了时琪家里,她家欢声笑语,聚了一群朋友在喝酒吃饭。
牛经理很糟心,她已经看见了,方大夫,秦大夫,嚷嚷着要回家钓鱼带孙子的贺老大夫,还有其他几位老大夫,都赫然在内。
原来她不确定,现在她可以肯定,这些人就是要为时琪打抱不平,所以才提出退休的,这些人简直是不识抬举。
尤其是方大夫和秦大夫,她拿别的老头没办法,拿这两人还没办法吗?
牛经理脸上带着笑,心里已经策划着要如何整治这两个叛徒了。
“你来干什么?”
“小时大夫,我是来请你回去工作的,回春堂没你可不行。
那些老病号都排队等着你呢,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为了病人着想,回去工作好吗?”
牛经理笑的和蔼极了,好像从来没有整治过时琪一样。
说起来,牛经理算是个有城府的人,她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露怯,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