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好事,那我找杜红梅去啊。”小霞乐了,抓起大包袱就跑去找杜红梅了。
论起辈分来,杜红梅还得管小霞叫姑,所以小霞很有信心,对方一定会让自己住的。
没想到杜红梅听完小霞的要求之后,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不行,我是帮人看院子,这院子可不是我的,我咋能再领个人居住呢?”
“那你跟人家说说说,我也可以帮着他看院子,一个人是看,两个人也是看,多个人不好吗?”
“不行不行,当初人家跟我说好了,不能领外人过去,别说是住了,就是看一眼都不行。”
杜红梅认死理儿,说什么也不肯通融。
小霞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那你把这个活让给我,你再找个地方住,你不是在药堂上班吗?那就到药堂住好了。”
杜红梅仍然摇头,时琪是信任她,才让她看院子的,这活咋能转让?
小霞气的够呛,“好啊,你是不想认我这个亲戚了,你等着,我跟你娘说去,就说你六亲不认。”
杜红梅怕她娘,不过她还是咬牙忍住,眼睁睁看着小霞走了。
小霞离开之后,又跑去找小杜大夫,她怕遭到拒绝,这回长了心眼,没有提前跟小杜大夫说,而是直接跑到小杜大夫家门口去堵她。
当年小杜大夫一家子进城,杜氏宗族的人可是都出了力,小霞就不相信,小杜大夫敢让她露宿街头。
小杜大夫要是敢这么做,她就能让小杜一家子名声臭到十里八乡去。
小霞很有把握的把大包袱放到屁股底下坐着,没多大会儿功夫,小杜大夫就下班回来了,一看到小霞她就愣了,
“小霞,你昨没找红梅去,是不是她不让你住?走,我帮你教训她。”
“今天太晚了,我先住你家吧。我肚子饿得很,你能先给我下碗面条吃吗?”
前面表现的太亲切,现在想翻脸都翻不过来了,杜蕾沉着脸打开门,把小霞让了进去。
上了一天班怪累的,杜蕾也没有心思揉面和面,直接找了两把挂面条,搞了个白水煮面条。
小霞就在一旁盯着她做饭,像监工似的,“多倒点油,这面条都没油水,白擦擦的。
那不是有鸡蛋吗?你给我磕几个荷包蛋,不用磕太多,四个就行。”
吃顿面条要磕四个荷包蛋?
小杜大夫气的想骂人,你咋不怕噎死呢?
当然这话她没敢骂出来,只能在心里念叨。
一想到小霞要吃四个荷包蛋,她就心疼,于是给自己也磕了两个。
等面条做好以后,两人心事重重,各端一碗面条吃。
因为吃的速度太慢了,小杜大夫碗里的荷包蛋,又被小霞夹走一个。
小杜大夫气坏了,把最后一个荷包蛋,一口吞进肚子里。
这下子可糟糕了,荷包蛋半天下不去,她又是喝水又是顺气,好半天才把荷包蛋给冲下去。
小霞哈哈大笑,“你连吃个鸡蛋的福气都没有,还不如给我。”
当天晚上,小霞就是在小杜大夫的新床上睡的,她睡得死沉。
小杜大夫却是翻来覆去,滚了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小杜大夫就觉得不舒服,尤其是胸口堵的慌。
小霞让她先走,说自己等等再出门找工作,“你放心,我肯定把门给你锁好。”
因为身体太难受了,小杜大夫也顾不上太多,火急火燎跑到回春堂,想弄点药吃吃。
医不自治,小杜大夫不会给自己把脉,值班的正好是位老大夫,小杜大夫就请他给自己看病。
听小杜大夫讲了得病的过程之后,老大夫就说,
“听着好像是梅核气,从脉象上来看,肝气上涌,不过保险起见,你最好还是让小时大夫再给你看一下,她看的特别准。”
回春堂的人,都知道小时大夫医术高,她做出的诊断,跟省医院用大型设备检查出来的结果不差分毫。
小杜大夫还在生时琪的气呢,“你别信时琪的,她那么年轻,哪有什么真本事?就是喜欢吹牛罢了。
要论水平,她肯定不如您老呢,我觉得也是梅核气,您给我开药就行了。”
既然小杜大夫都这么说了,值班大夫也就没再推辞,刷刷的开方子,方子是治疗梅核气的。
梅核气又叫癔症,跟咽炎还有区别。
咽炎是咽部真有炎症,梅核气则是一种心理状态。
患者老觉着嗓子不舒服,有东西卡着,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这是肝气上涌的表现,是一种心理问题。
小杜大夫觉得,就是吞了一个荷包蛋而已,不至于对咽喉部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伤,所以她才倾向于梅核气这个诊断。
回春堂开药煎药一条龙,很快,小杜大夫就把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