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三场切磋几乎同时进行,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三处战圈。
谷口上方的两处,一为养元宗那名凝丹境中期修士对上大宇仙国那名同境界的黑衣男子,一为神锋门左姓男子对上大宇仙国那名白须老者。
唯有柳轻衣和赵文明二人一开始便堕向谷底,而由于一众大宇仙国修士和南境诸人在谷口上下遥遥对峙,这些人将柳、赵二人让过之后,却将一群追上来看热闹的人悉数拦在了外间。
此刻,谷口下方数百丈距离,两条人影兔起鹘落,不时腾至半空,又时而落向谷底,催起的仙术光虹和道道人形白雾交织成一片障眼迷瘴。
更远的天空中,一紫一黑两柄飞剑不断盘旋锵击,带起一串串绚丽的火花四下迸射,二者激烈碰撞所产生的元气波流如狂涛般席卷四野,直令得峡谷两侧的山体也微微震颤起来。
不大一会,峡谷中开始下起了漫天的青光雨线,其间一道紫芒划破虚空,竟将那些密集的雨线硬生生凿出一个长宽各数丈的巨大窟窿。
「哟喂,挺猛的嘛,腻害腻害!」一声惊呼传来,柳轻衣抬手抛出一面茶壶盖般物事,旋展覆空之际,将那道射来的紫芒挡了开去。
紧接着,数道的青光雨线随着他的操纵拨射而出,不仅将那道紫芒迸飞十余丈,更是直向另一边的那名白衣男子头顶落去。
赵文明抬手祭起一件白色钟型法器,将那些射来的青光雨线一一挡下,面色一肃道:「也难怪了,你敢来同我比斗逞强,原来是有如此剑术傍身,先前倒是小看了你!」
他这般说着,眼神扫向柳轻衣浮在身前那面威势颇足的圆盘时,面上浮起一抹贪婪神色,闷声说道:「想不到你除了那柄下品仙剑之外,还有这样的防御仙宝,看来你那些宗门族亲长辈对你很不错啊。」
柳轻衣闻言淡淡一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继续操控着周遭的青光雨线朝着前方聚斩而去。
见状,赵文明连忙催动那只不断暴涨的白色钟形法器,将自己周身护住,同时驱使着紫色飞剑在雨线中不断凿刺,企图将柳轻衣使出的这道「化雨」剑术以强力破开。
然而,让他万分意外的是,柳轻衣以此剑术化生出的那些青光雨线,只有以意念钳裹拨动之时,才会转化为一道道蕴含着绝大威力的青色剑芒,而周遭那些没有以意念引动的青光雨线,几乎跟平常的天雨没什么区别。
赵文明几番施为,只觉祭起的紫色飞剑斩中青光雨线后,竟如同泥牛入海,完全使不上力,往往剑光斩过之后,那些雨线立时又重新接续起来,压根就没有受到任何一丁点儿影响。
而不仅青光剑雨难以破尽,即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凿开那些聚缠而来的剑芒,将飞剑袭至柳轻衣身前时,又被那件圆盘样式的防御仙宝轻松挡了开去。
如此结果自然令得赵文明大为泄气,无奈之下只能耐着性子同柳轻衣杂耍似的你来我往地拼起了消耗,短时间内倒是谁都没能奈何得了谁。
在赵文明的判断里,自己作为凝丹境修士,以金丹凝聚起的道源之力充沛至极,必然能撑到对方法力枯竭的那一刻。
至于观中弟子盛传此人所修炼的炼体之术,他倒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只要此人没了两件仙宝和剑术护身,他甚至有好几种方法摧克此人的炼体法门和护体罡劲,在最短时间内将其击杀当场。
这般一想过,赵文明心中一定,抬头往谷口方向瞟了瞟,发觉观中诸弟子正带着一小拨仙国修士沉身下来观战,禁不住身形一挺,以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朝着柳轻衣道:「年轻人,你能以三阳境的修为和本座相持许久,不过是靠了一些宗门族亲余荫所得的外力手段罢了,这并不能改变最终结果。如若你能现在认输,
再奉上一两件身外之物作赔礼,本座可以既往不咎,按切磋的规矩放你生离此地。如若不然,你待会可要生受许多苦楚呢,劝你好生掂量掂量!」
闻听赵文明一席话说来,柳轻衣脸上泛起一抹戏诌表情,眼见周遭那些剑术所化的青光雨线已是消耗了个七七八八,也没了继续练手的心思,当即懒洋洋地朝向赵文明道:「兀那狗玩意儿,说什么胡话呢?还要老子掂量,我掂你老母个大头鬼!好啦,爹爹不陪你玩儿了,要开始锤你了!」他说话间已是悄然引动魂链,将隐去形迹的小灵猫自灵环中放了出来,同时聚起剩余的那些青光雨线,一股脑儿往赵文明身前拨去。
赵文明当众被柳轻衣如此辱骂,直是被气得七窍生烟,心中激怒之下,提起一把略显沙哑的声音吼道:「混账,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给我死来!!」
当即驱起身前的那只白色钟型法器将迎面劈来的那些青光雨线尽数挡下,而后单手一抬,催动盘旋于空中的那柄紫色飞剑猛地朝着柳轻衣身前狠狠扎去。
那紫色飞剑袭至半途,陡然发出一声尖啸,幻化成密密麻麻多如牛毛的细小剑芒,以极快速度从四面八方朝着柳轻衣电射而去。
柳轻衣目露寒芒,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