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看着郑霜阳：“联盟主，你作为联盟主，应该更加知道这个事情，不过因为你是联盟主，所以你要燕度厄去攻打黑色星球，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你要在我面前装无辜，我和你共事这么多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知我知。”
程家辉觉得自己对于郑霜阳更加失望了，他知道郑霜阳一项野心大，但是从没想到会这么的自私自利。
想到自家老祖宗的断言，程家辉突然觉得，自己也许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了，至少不能给程家抹黑。
郑霜阳看着面前的程家辉，第一次他发现原来自己其实对于程家辉并不算了解，至少此刻，明明两人的距离不过一米，但是却感觉千丈遥远。
“家辉，你要离开我了吗？”郑霜阳很想问出这样一句话，但是他不敢问，他担心程家辉给他的答案是肯定的答案。
他突然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至少此刻，他觉得很孤单，他周围似乎早就没有朋友亲人了。
程家辉给郑霜阳检查完身体后，收拾了自己的医疗器具，打算离开。
“家辉，来联盟，来我身边，帮我。”郑霜阳开口道，语气似乎蕴含着隐约的恳求。
程家辉回头看了一眼郑霜阳：“我爷爷曾经说过，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你选择了如今这样的路，那么就要自己走完这一条路，至于我。”
程家辉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开口道：“这两个月，你最好找一个你信任的医者到我身边，我会做好交接，五月份，我会申请去虎星。”
“你疯了，虎星的人都彪悍的很，而且那里内战不断，你要去虎星。”郑霜阳震惊的看着程家辉。
程家辉淡然一笑道：“是啊，我要去虎星做战地医生，我觉得，谢靖烟直播的时候，有一点说的挺好的。
医生，不是靠冰冷的医疗舱去治疗的，医疗舱最多只能算是医生的治疗病人的辅助工具，而不是主场，如果医疗舱做了主场，那么要医生做什么。”
程家辉深深看了一眼郑霜阳：“我曾经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如今自己酿造的苦酒自己吃，不过，喝完了这苦酒，我要告辞了。”
程家辉的声音是平静的，也许是因为心死了吧，这么多年了，该做的已经做了，如今离开，其实对谁都傲。
郑霜阳看着程家辉，难道最后一个真心对他的人也要离开他了吗。
“家辉，你是不是怨我。”这是郑霜阳跟程家辉说的最后一句话。
程家辉原本走的在门口停了一下：“都不在意了，何来怨，怨这种情绪太强烈，不适合我。”
这是程家辉跟郑霜阳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们都知道，程家辉跨过那道门槛，他们之间将渐行渐远。
燕度厄来到水星，直接找的是周尨。
周尨并不意外燕度厄的出现，毕竟发消息的人是他。
“头，你来了。”周尨开口道。
“确定是了吗？”燕度厄关心的问道。
“我估计是百分之七十，剩下的就看老大你的验证了。”没人知道燕度厄是上一代联盟主真正信任的人。
那时候，燕度厄在外面征战，联盟主有孩子的时候，他也只是去参加了一下周岁宴会，也正是那次参加，联盟主才告诉燕度厄，他怀疑自己已经中毒，只怕寿命不长，担心到时候会有人将毒手伸到孩子的身上，或者利用孩子来命令他，所以特地在孩子的身上刻下了殷红记号。
殷红记号是上一代联盟主的秘密传承，利用五种兽血调配而成，以纹身的方式，在孩子左肩上刻下属于他们家主的记号，日常这个记号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当用特殊调配的水擦拭这个地方，这记号才会出现。
这个秘密也是上一代联盟主告诉燕度厄，并且要他保密的，当时说好了，如果他没事，那么最好，若是有事，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结果那时候发生了三大联盟和星盗之间最大的战争，他只能出征，结果出征回来，联盟主被害，连孩子都失踪了、
燕度厄这些年沉寂，就是为了培养更多的人寻找这个孩子。
“那孩子呢？”燕度厄问道。
“被我安排在我们周家的水下城堡中，安全的很。”周尨开口道。
燕度厄点点头：“先去见了那个孩子，验证了再说。”
燕度厄心中有无数个除掉郑霜阳的主意，但是因为没有上一代联盟主孩子的消息，所以只能忍了。
其实他当初以一战三百，他老早怀疑是现任这个联盟主勾结了星盗，只是有些证据还没有得到，所以他也只能忍着。
原本是靠意念才活到现在的，想不到遇上了谢靖烟这个不一样的人，自己的病在她手中并不算什么大病。
至少现在，虽然还没有全然根除，十年内要求找到药材，可是他现在其实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再说了，若是真的找到了那个真正的上一任联盟主的后人的话，那么就算十年后他死了，他都觉得没有什么遗憾了。
燕度厄再度看到谢初雨，想不到竟然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谢初雨看着燕度厄，微微挑眉：“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