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树玉自打得知打北边来了个美人儿,比自己的小妾美了千倍万倍,便是连等自己“老干儿子”的回信都不顾了,早早地就去了戏院等着看美人儿了。
只是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一般,门帘掀起,出来的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儿,而是个老妪,让他的心好像被人给狠狠地拧了一把,说不出是个啥滋味。
老妪上得台来,唱了几句台词和念白,便回身卷起了门帘,但见一个风姿绰约的蓝色身影立在帘后,想来就是那个魅影了。
哎呀妈呀,还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杨树玉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喉咙里,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吊着他难受得不行,单单是看这个身影,就能让人浮想联翩。
千呼万唤,那个蓝色的身影终于出来了,迈着袅袅婷婷的步子,怀抱着一把琵琶,手指上下翻飞地弹奏着。不过脸上却是戴了个狐狸面具,面具后的眼睛,似有若无地扫了一眼杨树玉,浅浅地一笑。
杨树玉有点发傻,美人儿呢?说好的美人儿呢?带个面具是个啥鬼?不过这个狐狸面具的确也挺好看的,表示你是狐狸精吗?真是狐狸精,爷爷我就更要搞到手了,狐狸精啊,想想都让人血脉喷张。
美人儿身材高挑,一边走着台步,一边弹着琵琶,那张面具在灯下熠熠生辉,穿着莲花云雾烟罗裙,下身的裙子一层层的,重重叠叠犹如花瓣一般。上身与下裙在腰间形成一条明显的分界线,束着一条白色的腰封,越发衬出纤纤细腰,不盈一握。
杨树玉偷偷地伸出两只手比了一下,他觉得那小纤腰,还真是能让他一握。
美人儿抱着琵琶跳起了舞,翩跹的舞姿,悠扬的琵琶,忽而歌声响起,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清丽莺语,叮咚泉流,弦传心画,曲意谁知。那歌声不似男声的低沉,也不是女声的清丽,一种独特的韵味,极富穿透力,直入心底,让人难忘。
歌声一起,杨树玉觉得他就深深地痴迷了,再也不能自拔!不禁臆想了一下,美人儿用他那独特的,极富魅惑力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呢喃低语,杨树玉的小心肝就是一顿疯狂的荡漾,恨不得立刻把小美人抱到床上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啃个痛快。
随着歌声和琵琶声声,魅影的舞姿也开始变化,慢慢地旋转起来,每旋转一圈,那重重叠叠的裙子便展开一层,宛如含苞绽放的莲花,最后只留下一层蓝纱垂着,挡住了那笔直的双腿,隐隐约约,让人驰思遐想。而美人却是一边弹着琵琶,一边旋转,越转越快。杨树玉的心也随着那快速的旋转,一圈圈地缠绕圈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都被美人儿缠绕成了个茧子。
忽然,随着旋转,那张狐狸面具终于脱落,露出一张妖媚到让人窒息的脸,长眉入鬓,凤目含情,秋波摄魂,似嗔含怨,红唇传媚,粉面桃腮,肤如凝脂,嫩如蜜桃,怎一个勾魂摄魄了得!真是个:
美人旋舞莲花绽,
嬿婉风回哪得见。
歌如莺语韵还幽,
弦传曲意谁人念。
台下响起了一阵阵地欢呼喝彩声。听惯了锣鼓叮当,咿咿呀呀的调子,忽然来了这么一出婉转的歌曲和曼妙的舞姿,那震撼力,快要把眼球给冲爆了。
杨树玉噌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已经抑制不住,这个人,他要得到!他一定要得到!自从下午接到京城传回来的信,确认这个红相公没问题,他的心便是坚定了信念。
杨树玉不管不顾,直接就奔后台而去,他要去堵住小美人儿,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跑了!台下的欢呼声口哨声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不过那都影响不了他,他直奔后台,在下台的那个门帘后边等着。
魅影看着急不可耐的杨树玉,心中嗤笑。他本来想再吊一吊杨树玉的,可是目前看来,他好像低估了自己的魅力,既然如此,就不逗他玩儿了。撇撇嘴,感觉挺无趣的。
将那把琵琶在手中把玩着,滴溜溜旋转,挽出了道道光影,台下又是一片喝彩。魅影并不理会,一边随意地玩弄着琵琶,一边往台下走去。
挑开帘子,就看见杨树玉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装作没看见,直接就越过他扬长而去。
杨树玉一呆,几个意思?不理我?几个箭步串到魅影前面拦住了去路,作了个揖说道:“这位公子,可否赏脸一叙?”他觉得自己的姿态已经放得足够低了。
魅影半眯着眼,冷冰冰的一张粉面玉颜,吐出两个字:“让开。”越过他奔后屋去换衣服。
杨树玉又是一呆,还从来没用人敢忤逆自己,这个冰美人儿!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心痒难耐,势在必得!他紧跟了过去。
戏院的人都知道这个土皇帝的尿性,都远远地躲开,心中暗自可惜这个尤物,怕是难逃魔爪了。
魅影没有理睬他,优雅地摘下假发冠,将辫子顺了顺,躲到屏风后换了衣服。他的衣服并不华丽,可以说很简朴,但是却难掩他的风华。
杨树玉再次挡住去路说道:“魅影,我们去喝杯茶如何?”
魅影依然是冷冰冰的,和台上的风情判若俩人:“喝茶?我没兴趣。”作势要往外走。
杨树玉伸手拦住,耐性似乎快被磨光了:“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