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见太后,那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穿着朴素,笑容温和,完全不是凶狠决然的形象。
辛寻音被她这么一招呼,好像两个人的关系很铁似的。
不过太后都主动套近乎了,她自然端起微笑的朝太后走去。
一路上听到从各个角落传来的窃窃私语的声音。
“她就是摄政王妃?”
“长得倒有几分姿色,难怪活阎王没把持住……”
“那事儿也不一定需要姿色,吹了蜡烛都一样,不一样的是技术!”
“难怪新婚之夜没圆房,偏要等第二天,原来是因为新婚之夜的蜡烛不能吹灭啊!”
“呸,大白天的说这个,也不怕害臊。”
在各处传来的低笑声中,辛寻音略有些忐忑的坐在了太后身边。
“虽说是哀家替你做主嫁给了摄政王,但哀家知道他的脾气素来不好,当日真怕委屈了你。”太后拉着辛寻音的手道:“好在,你与摄政王琴瑟和谐,哀家也放心了。”
“承蒙娘娘厚爱,臣妾感觉也不错……”辛寻音尬笑着应付。
“哟,咱们这位摄政王妃好福气呢,”坐在对面的宁安县主笑容明朗的接住话茬,“从将军府的庶女,摇身一变成了摄政王妃,与我们都平起平坐了。”
辛寻音最佩服的不是宁安县主敢在太后面前说话带刺,而是佩服她居然可以笑着说话带刺。
按理说,被万般宠爱长大的小姑娘,怎么会拥有这项饱经苦难的劳动妇女才会有的技能呢?
难道,她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过的那么容易?
不然,怎么会如此跋扈呢?
辛寻音带着这份疑问,细细的打量着宁安县主,从妆容上看不出任何破绽,只那双眼白泛黄的眼睛可以看出,这人似乎很是疲惫。
难怪老在打鸡血的战斗状态里!
见辛寻音不说话,只愣愣的看着自己,宁安县主以为自己赢了,声音更加高亢,“这说来,摄政王妃还是第一次来这么豪华气派的地方吧?怎么?吓得不敢说话了?”
“这位弟妹想来从前在娘家也没有出过门,没见过世面也是有的。”
说话的是贤文王王妃,按辈分,辛寻音要称一声二嫂子的。
老大先皇虽已驾崩,但太子年幼,尚未登基,故而先帝的兄弟们还保留着王爷的位份。
除了已故的两位王爷外,先帝还有七个兄弟,其中老二贤文王是诸位王爷中最为年长的了,故而他的王妃也跟着多得了一份体面。
辛寻音没得为了一句话,得罪了这自认为有体面的人,故而微笑道:“二嫂子说的是,我小门小户出身,若不是太后娘娘慧眼将我婚配给了摄政王,这地界哪里有我站的地方。”
这话的重点是太后娘娘赐婚,你们也敢有意见?
贤文王妃自然是听出来了,抿嘴笑道:“妹妹说的哪里话,自得了娘娘垂爱,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偏那宁安县主不肯放过辛寻音,冷讥道:“能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是命贱长寿罢了。”
说着,也不管太后是什么态度,站起身来对众人道:“各位嫂嫂,姐姐妹妹们,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那些素日与安宁县主交好的自然回应道:“不知道什么什么游戏?”
“我们不如就打个赌,赌我们的摄政王妃能活多久。”宁安县主笑道:“我坐庄,赌注可随意,时间也由自己来定,等咱们摄政王妃下葬的那一天,再来算输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