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意识昏昏沉沉的。
好冷。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流逝……
越来越冷了。
深沉的睡意逐渐涌了出来。
就这么睡过去的话,似乎也不错……
“睁开眼睛!不要放弃活下去啊!”
……是在叫我吗?
是在,为我担心吗?
睁开眼睛,某个熟悉红发身影满脸担心地在扶着我的肩膀。
虽然看不清,但我能感觉到,她笑了。
可是,为什么?
回想中,记忆就像是玻璃碎片逐渐闪亮:约定的演唱会,有事来不了的未来,以及……爆炸。
noise从天上出现,从地底钻出,以滑稽涂鸦似的外表散播着恐怖,人们尖叫着逃窜,被noise追上化成面目扭曲的黑炭,又被后边前进的noise粉碎……
然后,就是跃出和noise战斗,阻挡了noise前进并保护了剩下的群众的奏小姐和翼小姐:她们伸手轻飘飘的衣物不知何时变成了方便行动又有些科幻的衣着,拿着夸张的长枪和剑与noise战斗着。
站台随即在战斗中崩塌,我没反应过来地摔倒在了地上,奏小姐为了保护我挡在了我面前和noise战斗,然后……好像被什么击中了。
想起来后,身体的触感像是恢复了些,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从胸口流出,逐渐失温的身体感觉到了微微的温暖。
怪不得这么冷,原来是这样啊。
想要对眼前的人说谢谢,却又说不出声……能睁开眼就已经是极限了。
“太好了。”
那是带着释怀与悲伤的笑。
天羽奏拿起了那相比于长枪更类似于骑枪的武器走向noise。
“一直想着哪天有机会唱歌歌唱到身心疲惫为止。”
……歌唱?
“今天有这么多家伙来听我们唱歌,所以我也不会吝啬。”
为什么,明明声音这么轻松,听起来却包含着悲伤。
“给你们最棒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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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见歌声。
“不行啊奏!不能唱啊!”
没有听过的,美丽又悲伤,像是象征着终末的歌声响起——
恍惚中,足以填满演唱会的noise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了破损的会场——还有什么掉落在地上,有些沉闷的声音。
奏小姐……?
“奏——”
似乎有谁在哭喊……
意识的最后,我看着奏小姐正倒在某人的怀里,然后,化为了飞灰……
直到某一刻,在模糊中,看见了来回走动的医生和护士们。
一种名为活着的实感才涌上了心头。
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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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迎头撞上浪潮的noise就好像是在高压水枪的冲洗之下,逐渐从物体表面被清除剥离的漆黑浊流一样,就连在这片大地上残留的痕迹都仿佛不曾存在般,飞灰湮灭。
仅此一击就打出了清场的效果。
只是……
咕噜噜——
只见残存的noise的身体晃动起来,一团团橡皮泥样的物质从它身上飞出,落在地上,又如泥塑一样化为与它同样的身姿。
这些noise,还会分裂?
浩青皱着眉头将其打断,可随后又有新的noise从他地填补上来,重新将他们包围。
这是要和我玩消耗战?
他本能地想机动性游走,只是刚迈出脚步又想到自己身后的人……
罢了,见招拆招就是了,来多少我打多少!
嗖嗖——
许多飞行类的noise在空中盘旋,似乎是在寻找捕捉猎物的时机,但是不等它们发动攻击,由掌心发动的热能弹就将它们一一点射了下来。
这群noise,种类还挺多啊,难道这分裂是和人体干细胞一样的分化分裂吗?
内心吐槽间,与之相对的,地面上也出现了更多具有攻击性的noise,其中就包括一个全身挂满紫色葡萄的noise。
轰轰——
它在行走之际,身上挂着的葡萄就会飞出,落在地上,就会激起阵阵强烈的爆炸——连带着自己人也一起炸飞的那种。
毫无疑问,这应该是定位类似于爆破兵的精英兵种。
这可真是太好了啊。
对于这种家伙,不等它靠近,浩青直接用念力将其身上的葡萄炸弹引爆。
轰的一声,这位葡萄型noise瞬间自爆,连带着身边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