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师妹大驾光临,即便再忙,师兄也会把手头的事先放一放。”屠霸放下手中的笔道。
他来到桌旁,瞧着精致的糕点,把手往身上的衣裳摸一摸,拿起一块桃花酥就入口。
看着师兄不拘小节的样子,苏语扑哧一笑,道:“师兄还是老样子!我都为你准备了手帕擦手,可还来不及给你,师兄就……”
屠霸边吃着桃花酥,边笑道:“我们习武之人,从不讲究这些小节。不干不净,吃了没毛病!”
不过,说的也是!
屠霸的样子,活脱脱像一个未长大的小孩似的。
虽然,屠霸长得也俊俏,但他的言行举止及生活细节和风雪衣相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一个是邋遢豪迈的公子哥或橡未长大的孩子一般。
“师兄在忙些什么?可否告知苏语,不知苏语能否帮上什么忙?”苏语微笑着为屠霸倒了杯茶道。
吃糕点就茶,是再好不过的搭配了。
“没什么大事,就大师兄嘱咐我列一张物品及粮草的购买清单,列好了,让无相神宗内的人帮忙出去采买。”
苏语听后,眉头一皱,不解道:“采买清单?往年我们的吃食不是都由无相神宗内负责供应的吗?为何如今需要我们自己购买,是不是要发生了什么大事?”
“师妹无须担忧,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如果有,那无相神宗内的黑衣使者早就有了动作,我们也应该能够察觉到。现在还和以前一样,风平浪静,我们就不要瞎猜了。”
苏语觉得屠霸说得有理,可这时候储备物品和粮食,苏语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地简单。
兵马未行,粮草先动。
现在事情没有发生,但并不代表将来也不会。
一块桃花酥下肚,屠霸还意犹未尽,再拿起一块塞进嘴里,边嚼边道:“大师兄说未雨绸缪,多存储着干粮也是有好处的。今年天气不好,干旱少雨的,安隐村内的收成较之往年也有所减少。加之,无相神宗破坏了天源国与云顶国的和亲事宜,这梁子可结大了,无相神宗的黑衣使者采买粮草不像以前那么方便。以前,地龙潭那些人都是墙头草,谁给的钱多,就把粮食卖给谁。现在,这样的情况,今时不同往日了。师兄说像大米这样的粮食,地龙潭那些人不卖给无相神宗,就是给再多的钱也不卖了。所以,大师兄为了我们以后生活多作考虑也是可以理解的。”
风雪衣作为右使,虽几乎不管宗内的事务,但他有头衔在,有些消息还是可以事先知道的。
听了屠霸的解释,苏语也感觉有道理,点了点头,害羞地道:“昨日师兄去大师兄那,不知大师兄有没有什么话语让你带给我?”
“单独的话语倒是没有,不过大师兄挂念我们每一个人。他特别交待大家每日要向往常一样好好习武,不能偷懒。不然等他回来之际,检查你们的武艺之时,如果不合格,到时候就门规处罚了。你知道的,大师兄说到做到,而且大师兄下手也不轻。那藤条打在屁股上,可是会开花的。”
屠霸想起昨日纳兰歆在庭院内跪着受罚的样子,不禁身子微微地抖了一下。
要是他这样被绑着受罚,他可能连一个时辰也撑不住。
“师兄,你怎么了?”苏语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只不过我一想到大师兄罚人的样子,我就不禁觉得有点害怕。”
“屠霸师兄,你会害怕大师兄?你终日粘着大师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弟。”
但屠霸的神情,不像是骗人的,而且不是装的。
苏语继续道:“大师兄惩罚何人?可是被囚禁于灼湖小院内的那位女子?”
屠霸不语,但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风雪衣会惩罚那位女子,这倒有点出乎苏语的意料之外。
风雪衣不是对那位女子有些动心,他怎么会……
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苏语来到屠霸的身边,她拉着屠霸的手臂,轻声细语,又有点娇媚地道:“屠霸师兄,你就和我说说你在灼湖小院内看到的情形,你就说说吗?”
屠霸吃不得苏语这一套,他挪了挪身子,和苏语拉开些距离,道:“好,好,好!我的好师妹,你想知道什么,师兄都跟你说。你别这样,我有点不习惯!”
果然,这一招很有效果,一下就把屠霸拿下了!
苏语从屠霸的口中得知,墨彤(纳兰歆)一连几日都被捆成粽子,动弹不得,罚跪在小院内,一直跪到晕倒才被送回屋中,第二日接着跪。
苏语心中虽出了口恶气,但她觉得此事断然不会这么简单。
以她对风雪衣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位女子……
这其中定有隐情!
到底是什么?
如果继续追问屠霸,可能什么也问不出。
毕竟,屠霸也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