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平稳:“盛小姐,抑制剂我已经给你打开了,直接用就可以。”
说罢,鹿昭便伸长了胳膊,远远的把抑制剂朝盛景郁递去。
藤蔓结出了越来越多的提子,气息难捱。
盛景郁努力让自己清醒理智,看着那支晶蓝色的玻璃针管,抬起了自己的手。
窗外的光自然的交汇在两人中间,玻璃针管被鹿昭放到了盛景郁的手中。
一帧一帧的,这动作带着些缓慢,两人的手指有一瞬的触碰,倏然间又分开了。
连带着掉落的,还有本该被盛景郁握住的抑制剂。
像是被抽走了支撑了骨骼,盛景郁陡然失力。
她从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整个人都无
法用不对劲来概括。
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从刚才踏出浴室开始便在她的身体里翻搅着,
海风吹拂而过,
她被海水簇拥着向下拖拽而去,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小心。”
鹿昭眼界手快,紧接着就上前重新把抑制剂握在了手里。
可也因此忽略了距离。
崭新的提子沾湿了露水,随着风的摇晃掉下一滴一滴的水珠。
窗侧的光恍的在鹿昭的眼中划过,她一点防备都没有,整个人就被忽然握住的力量带了过去。
腿被什么东西拦了一下,膝盖接着就跪在了一片柔软中。
鹿昭眼瞳陡然放大开来,视线中盛景郁的脸一寸一寸的放大着,近乎再多一秒她们就要吻在一起。
紧绷着的那根线终于还是断了。
在又一颗荔枝滚落在盛景郁面前的瞬间,她勾住了那棵荔枝树。
视线是由上及下的。
盛景郁侧跪在床上,掩不住的T恤下露出一双长腿,素白的床单在下方似有若无的裹着它,冷白在这光在不太显得,反而有一种透着粉调的肉感。
她微昂着头,浓而密的眼睫顺势垂下,瞳子里仿佛带着一如既往的平静。
可细微的气流还是极尽亲昵的蹭过了鹿昭脸侧细小的绒毛。
鹿昭心脏都要停了。
她感觉到盛景郁微耸的鼻尖,感觉到她好像在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
感觉到此刻这个Omega的手无端缓慢的攀在了她手背上,沿着她微微凸起手骨向上。
向她的手肘,向她的手臂。
直到勾过她的脖颈,落在她贴着抑制贴的腺体上。
盛景郁的动作里写满了目的,丝毫不怕对方察觉出自己的卑劣。
她好像清楚自己该怎么去诱惑一个Alpha,塌下又拱起的腰背就像是一条蛇。
明明没有声音,却像是写满了话语。
丰盈的提子在空气中堆积出一层一层的味道,甜腻中带着层酸意,苦涩被酒精烘托。
鹿昭听得到的耳边自己一声比一声沉的呼吸,也看的清面前这个Omega穿着的是自己前几天刚刚换下的衣服。
就好像这个人是自己的。
那么为什么不把她变成自己的呢?
青提随着烈日一颗一颗的爆开,缀满了水珠的香气格外的诱人。
这灼热的想法腾的一下出现在了鹿昭脑海中,烫的她怔了一下。
为什么不?
因为盛景郁不是自愿的!
现在盛景郁的这些行为都是因为Omega在发热期失去了理智引起的。
盛景郁不是她的Omega,换做哪个Alpha在这时候她面前出现都一样。
不能趁人之危。
空气与距离一同被挤压的微乎及微,盛景郁的手沿着鹿昭的手臂攀到了她的肩头。
只是就在她想要再往上探索的时
候,攀在鹿昭肩头的手一下绷紧了。
“盛小姐,冒犯了。”
鹿昭在盛景郁耳侧小声说着,细长的针尖已然刺进了盛景郁的小臂。
晶蓝色的透明液体在针剂中缓慢匀速的减少着,像是得救的信号。
似乎是因为发热期迟迟没有控制住,盛景郁体内的信息素在抵触,疼痛也随之而来。
扣在肩头的手无意识的收紧,修剪圆润的指甲嵌进了肉里。
鹿昭吃疼的皱起了眉头,却没有抬手去拨开盛景郁的手臂。
青提落在了水里,慢慢随着流水消散而去。
鹿昭到现在都没能清楚空气中飘散着的酒味到底是什么,也接着很快消失了。
日光晃晃,窗外的夕阳已然褪去了大半。
盛景郁感觉自己好像有一瞬的清醒,她想她应该警惕的离开这里,可却有一股力量挨着她,仿若夏夜里燃烧着的木柴堆,温温热热的,让她不想睁开眼睛,只想沉沉睡去。
于是在抑制剂打完的下一秒,盛景郁半跪着倒在了鹿昭的怀里。
鼻尖吻在她的锁骨。
.
日上三竿,蝉在绿叶堆簇的树间痛诉着每一个没有早起的人。
盛景郁感觉自己睡了好久,终于在更加刺眼的光中醒了过来。
只是醒来的房间,让她觉得格外陌生。
充满生活气息的布局,跟自己房间完全对称的构造。
盛景郁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