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老头都要气死了,看到新闻报道说是封家赞助的烟花,再听说了烟花的价钱,就心疼的睡不着。
“封家的那些人真小气啊,这些钱能拿去捐助,怎么就不能给我们,我们才是一家人,我是龚夏的亲爷爷。”
“怪不得人家说越有钱的人越小气,给政府捐助烟花说不定就是拿去贿赂的,他们这些有钱人就是狼狈为奸。”
龚老头觉得,这个钱不能只有他花不着,别人也花不着才好。
龚学珉也生气,一边抽烟一边想办法。
这个钱,一定得弄到他家里才行。
他坐在门口,看着村里的路,听到有人抱怨说村子里的路太烂了。
“人家村子早就修柏油马路了,就咱们村子里还是这种破土路,看看哪个村子还这个熊样,现在不是建设新农村吗,怎么不建设我们村?”
龚学珉也觉得自家村子里的路太烂了,应该修。
但是怎么修,谁来修,谁给钱?
要是有钱,谁愿意用这种下雨一踩就踩出坑的路?
龚学珉猛然想起来。
他们没钱,封家有钱啊。
让封家给钱不就行了?
龚夏现在做生意还嫁进豪门,有了钱,就应该让她出钱,她的户口还在村子里呢。
龚
学珉说办就办,直接拎着一包砂糖橘到村长家去了。
村长也姓龚,一般都叫龚村长。
见到他来,村长也不是很高兴,因为龚家一家都太喜欢占便宜了,在村子里的名声不太好。
这家人很难缠,做什么事都不配合,村子里要是多一些这种人,他这个村长当起来就太难了。
不过龚学珉一来,就说是说好消息的,接着就说起了村子里的路。
村长也想修路,但是村子里没那么多钱,跟镇上说了,镇上也不给钱,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
但是村民有的愿意出钱,有的不愿意出钱,还说村长想趁机贪污的。
“我想到办法给村里修路了。”
龚学珉说的很兴奋,就等着村长感激他呢。
村长冷笑道,“你们家出钱啊,我之前说村里集资,你们家不是说我趁机贪污吗?”
其实这条路十几年前就能修了,当时村长还年轻,意气风发,那时候还有厂子新建,用了村子里的地,大家都拿了钱还有每年的分红。
村长就想趁着村民们手里有钱,先集资给村里修路。
有了路,大家出门方便,晒农作物方便,小孩子们雨天上学也不会踩的一脚泥巴了。
村长是个实干的,
游说了很多村民,已经有大部分同意了。
结果,就是龚老头这家人不同意。
到了他们手里的钱,谁也别想拿走。
他们死活不愿意出钱不说,还在村里散播谣言,说厂子给了村委会的人很多贿赂,说村委会贪了很多钱。
“要修路,应该让村里出钱,让村干部多出钱,凭什么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出钱,我们才几个钱?”
因为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又很努力忽悠村民,很多村民都被忽悠了。
村委会费了半天劲,甚至还去拉了一点赞助,结果不光没得到半点好,还被村民指着鼻子骂。
村长一气之下,也不主持修路的事儿了。
这活谁爱干谁干,他不管了。
现在龚学珉又来说修路的事儿,他想起来就一肚子火气。
要不是龚家人作妖,路早就修好了。
龚学珉是一点也不会羞愧的,他到现在还是觉得村长贪了很多钱,只是不说而已。
他只当没听见村长的嘲讽,给出主意,点出了封家和龚夏。
“他们现在有钱,给村子里修个路根本不算什么,你看看市里放的烟花,都是封家出的钱,人家那钱拿去烧都不心疼,给咱村子里修路算个什么?”
村长听
到这话,若有所思,但是也没答应。
“我再想想,你先回去吧。”
龚学珉又劝了半天,看村长不怎么接话,就把砂糖橘放下,先回去了。
“这是从城里大超市买的砂糖橘,特别甜,村长你尝尝。”
他特地说出来,就是想让村长跟他客气一下。
村长一客气,他就能顺势把砂糖橘拎回去了。
反正他拎着来,就是客气客气,毕竟空着手进门不好看。
可村长不要,也不能怪他呀。
但是村长没客气,点点头说,“放下吧。”
龚学珉,“……”
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村长这个贪心鬼,怎么不甜死你呢。
哼,给你你就要啊?
龚学珉心里骂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