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夏很哭笑不得。
“你看我像是那么傻的人吗,再说了,我连省都没出去过,怎么可能出国?”
她外语一般般,出了国像个睁眼瞎,出去干嘛?
再说了,华夏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大好山河她还没看过呢,哪有空去国外晃悠?
宋晓乐这才满意,“说好啊,你要是去国外旅游,必须带上我,没有我,你不许出去。”
“有我陪着你,就算咱俩被拐卖了,也有个作伴的。”
“呸呸呸!”
龚夏很无奈,“说什么傻话呢,咱俩就是再傻也不能被卖了啊,你这孩子,怎么不盼着点好呢?”
宋晓乐也很无奈,“我这不是听我妈妈他们一直在说薛家的事儿吗,所以担心了点,你知道吗,薛家昨天还去找珍珍,想把珍珍带走呢。”
龚夏诧异地问,“真的吗,绑架?”
宋晓乐狠狠点头,“他们说卢家之前利用他们的关系参与了一个生意,赚了钱,还说卢家收了他们的礼物,应该把卢珍珍嫁给薛林。”
龚夏觉得薛家是疯了。
就算是卢家真的做生意或者是拿了礼物之类的,那也不代表可以拐卖人口。
卢珍珍是自由的,她有拒绝的权力
。
“你二姨二姨夫是怎么说的?”
宋晓乐很鄙视,“他们真的参与了生意还拿了礼物,说做生意的事儿是他们自己有本事,礼物是他们自愿送的,又不是逼着给的,人情往来的东西哪有还的?”
龚夏也跟着鄙夷。
都到这时候了,把东西还回去就是了。
薛家现在是穷途末路,强行抓人的事儿都做的出来,万一逼急了,真有可能做出其它更过分的事。
眼下占那点便宜,也不怕以后有麻烦。
“他们就一点也不在乎卢珍珍吗?”
那可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就为了这么点东西,不在乎亲闺女的生命安全?
这么短视?
宋晓乐说,“他们是觉得薛家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还说有人在查薛家偷税漏税的事儿,哎,反正说的时候很乱。”
“是我爸妈还有其他的亲戚逼着他们把东西还回去的,我妈还让我哥跟几个表兄弟盯着,一定要把欠了薛家的东西还回去,不跟他们有牵扯了。”
卢珍珍虽然有不靠谱的爹妈,但亲戚们还是挺好的,还知道关心她,也会付出实际行动。
龚夏皱眉道,“我觉得薛家已经被逼急了,就算现
在把东西还回去,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说起来,也是卢珍珍的父母贪婪。
婚事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就很不客气的拿人家的贵重东西,还利用对方。
这就是将把柄送到对方手上,会让人家认为他们是要把女儿卖出去。
宋晓乐叹道,“他们从来都是这样,说是给卢珍珍找结婚对象,可就是一桩买卖,现在卢珍珍跟傅山海交往,他们一面看不起,一面还想从傅山海那边占便宜了。”
龚夏觉得,卢珍珍比她还惨的多。
虽然她家境不好,也只有一个亲妈关心,但最起码这个亲妈是关心她的,不会把她当筹码。
当然了,龚家那些人不算亲人,她早就不觉得自己是龚家人了。
有时间的时候,她还给卢珍珍打电话,问她怎么样了,还让她注意安全。
“不然你就换个亲戚家住吧,注意安全,别落单。”
卢珍珍让她别担心,“我有地方住的,我住到傅山海家里去了。”
“啊?”
龚夏很惊讶,“你们俩这进度,很快啊。”
卢珍珍笑道,“别误会,不算同居,只是暂住,我差点被绑走的那天刚好是去接二叔,二叔当时比我还
害怕,还拿针扎了那两个人。”
“我以为他知道后会鄙视嫌弃我,不过他把薛家骂了一顿,就让我暂时住在他家里,说让傅山海接送我上下班,这样安全。”
其实傅伟民激动的时候连卢珍珍的爸妈也给骂了,觉得她家里不靠谱,才劝她住到家里去的。
但现在是卢珍珍住在二楼,傅山海自己住一楼去了。
龚夏想想傅大夫的个性,倒是觉得他确实会这么热心。
而且这可是他侄子带回来的第一个正式女朋友,费劲心思追回来的,他更要好好对待了。
卢珍珍也很喜欢傅大夫,“二叔真是好人,我……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他们这么好。”
她斟酌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经过一系列打击,薛家把她当物件的行为,把她以前伪装的所有坚强傲慢都打击的粉碎。
她从来都是被人当成物件,一直都是。
只是以前她傲慢的审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