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伟民看到是宋博文,脸色也有些不好。
但他是大夫,不能拒绝病人。
张玉兰没搭理他,转身找拖把去了。
宋博文却不依不饶的,还追了上去。
“张玉兰,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还是哑巴了?”
他说话难听,很多在打吊瓶的病人都皱眉。
有个在陪母亲看病的大汉瞪了他一眼。
张玉兰怕他在这里闹事,只能出来,“大夫在那边,要看病去找大夫,我只是个打杂的,你找我干嘛?”
真是的,都离婚了还追着骂,当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被欺负了也不还嘴?
宋博文居高临下趾高气昂的盯着她,“你还来这里打杂,是不是你闺女真的被那个什么封大少给甩了?”
“也对,就龚夏那种样子,人家就是拿着她玩玩的,怎么可能真心实意的对她,你们母女俩就是痴心妄想,以为可以攀上枝头变凤凰。”
他说着说着还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说你怪不得有能耐跟我离婚,原来是攀上高枝儿了,结果没想到,现在人家把你闺女甩了,你没钱了就只能出来打工了吧?”
“啧啧啧,真可怜啊,都要过年了还得出来打工,这日子过的越来越差了。”
张玉兰冷声
道,“你别胡说八道,我是来给傅大夫帮忙的,还有,我闺女跟我女婿关系好着呢,用不着你在这里挑拨离间,回家洗洗你那臭嘴吧。”
她是听出来了,宋博文就是以为小夏给封大少当情妇,逮住机会就来辱骂。
呸,不要脸的老东西,永远看不得别人过的好。
宋博文才不信,还嘲讽的喊,“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个女的都这把年纪了,非要跟我离婚。”
“好好地闺女不好好养,让闺女去给人当情妇,然后被人甩了,母女俩都是狐狸精,不是好东西,就会勾搭男人。”
啪!
张玉兰猛然一巴掌打上去。
“宋博文,你要不要脸,小夏也孝敬了你很多年,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小夏和封琰是正经夫妻,领了结婚证的,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一大把年纪了不好好过日子,找了了小差不多二十岁的小三?”
“你隐瞒财产,出轨,大半夜的打我,虐待我和小夏,我为什么跟你离婚,你心里没点数啊?”
张玉兰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绝不允许任何人说她闺女,这些事是一定要说清楚。
宋博文怒了,“你敢打我?”
傅伟民过来了,直接挡在前面,“打你怎么了
,这是看病的地方,不是你家,你走,别打扰我的病人。”
宋博文怒道,“你是她相好的吧,还帮着她说话,我告诉你,她就是我用剩下的,你们这两个狗男女。”
“我就是来看病的,你是大夫,要是敢把我撵出去,我投诉你去。”
他看不得有人对张玉兰好。
在他看来,张玉兰这样的糟糠妻,在跟他离婚后,就该被千人唾弃万人嫌,不该有任何人喜欢。
现在有人护着张玉兰,那就说明两人有奸情,他绝不允许。
傅伟民气坏了,看见他这样不讲理的,就忍不住想起了那个不讲理还砍人的病人。
他的手忍不住抖起来,气的面色涨红。
其实他根本不擅长跟人吵架,尤其是跟胡搅蛮缠的人吵架,
这时候,那个大汉出来了,一把拽住宋博文就往外走。
“我告诉你,不是傅大夫撵你走,是我撵你走,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人都安安静静的看病,就你在这里咋咋呼呼。”
“还说自己是什么病人,我看你身体没病,你是脑XX病,神经病,滚,再敢来闹事儿,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大汉是个孝顺的孩子,放假后陪着老母亲来看病。
傅大夫医术高超,人
很好,要钱不多,而且很有耐心,听说是大医院退下来的,当年可是个能人。
在家附近有这么好的大夫,大家都很高兴,来看过病的都会有意无意的维护傅伟民。
大汉的母亲生病睡不着,刚才扎针好不容易睡着就被吵醒,晚上回去说不定还要做噩梦,大汉不生气才怪。
没揍宋博文都是客气的了。
宋博文欺软怕硬,看到好些病人家属都出来对他怒目而视,他顿时不敢闹了。
但他还是对张玉兰恨死了。
都怪张玉兰,要不是她,今天他也不会被人针对。
都怪她,就说她是个害人精。
他回去的路上,又琢磨了一下,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张玉兰为什么说龚夏夫妻俩关系很好,非说是正经夫妻?
是为了面子还是真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