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儿,不可能就这么过去。
作为加害者,当然想事情快点过去,最好没人发现,更没人追究责任。
但对于受害者来说,事情永远不可能过去。
宋大梅被张玉兰按住了打,秦望则是被龚夏打,这两人看着都很壮,但并不是张玉兰母女俩的对手。
而秦大春想帮忙,被封琰紧紧地抓住了手臂,根本就过不去。
她们打了一顿,但并没有打的很重,只会疼,但绝不会留下很重的伤痕。
这样就算报警,警察也只会调节。
就算不答应调节而去控告,事情会很麻烦,秦家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更关键的是,没多少证据。
等打完后,秦望和宋大梅躺在地上不断的哀嚎。
龚夏说,“你们可以报警,我还希望你们报警呢,报警后,我会把你们做的事放到网上,咱们看看谁做的事更无耻,谁更没法做人。”
宋大梅不可能报警,因为当年的事儿是事实。
要是报警,龚夏把事情捅出去,那些亲戚都会被牵连进来做调查。
不管会不会被定罪,他们在亲戚间的名声是臭了,以后还会有其它的麻烦。
他们是以前的思想,还是很注重亲戚间的感情和关系。
他们没敢再说什么,龚夏和张玉兰也走了。
龚夏走之前还说了,“我妈会跟宋博文离婚,你们别再提什么恩情,我们不欠你们的。”
走之前,封琰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秦家的儿媳妇往后面缩了缩。
她不想管闲事儿,公婆被揍也是活该。
不过这个家,她也不太想待着了。
这都一家子什么东西啊。
等人都走了,宋大梅和秦望还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
秦大春过来问他们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秦望骂道,“你这时候知道孝顺啦,刚才干什么去了?”
看着亲爹被打,也不知道过来帮忙,养的这什么儿子?
秦大春很委屈,“那个男的最壮,你觉得我能打赢吗?”
你连一个女的都打不赢,还指望他打赢一个大男人?
秦望又气又疼,直吸冷气,“这娘俩怎么这么能打,之前那老实的样都是装出来的吧?”
之前他们都觉得张玉兰和龚夏是可以随意欺负的,每次过年什么的见到也没好脸色,还总使唤她们干活或者是贬低几句。
就算张玉兰闹腾着要离婚,他们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
就张玉兰那样的,出去能干什么,谁还能要她?
过不了几天,她肯定就会害怕,会回来了。
但经过这一次的一顿打,他们的观点彻底变了。
张玉兰竟然还是个狠人,打人这么疼。
秦大春还问要不要报警。
秦望气急败坏的喊,“报什么警,怎么报警?”
报警对他们更不利,而且也不可能把那娘俩怎么样。
宋大梅很不服气,“难道就这么吃亏了?”
秦望没好气的说,“当年要不是为了你弟弟,我们也不会干这种事儿,今天这顿打,都得算你弟弟头上,找他要赔偿。”
宋大梅瞪了他一眼,“那谁让你扒小姑娘的裤子了,你要不要脸啊,这么大年纪了,在小女孩身上占便宜?”
她也是刚知道这件事,她都想揍秦望。
秦望还很委屈,“那不是折腾了很久,张玉兰都不低头,我为了早点把事儿办完才想的损招,你以为我真想干什么?”
“她当时才五岁,瘦巴巴的,我就是想把她裤子扒下来吓唬吓唬张玉兰,最后不是也成功了吗?”
真是的,他不是好人,可他也不是变态啊,他还有外甥女什么的,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女孩下手?
宋大梅还是生气,“就因为这件事,被人抓了把柄,要是说
出去被人知道,我们都别做人了。”
“所以我说不能报警,就算当年的事儿终于了结了。”秦望试着起来动了动。
接着又没好气的叫儿媳妇把家里收拾收拾。
这个儿媳妇除了老实,哪儿都不好。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躲在厨房里不出来。
真是的,没良心的白眼狼。
龚夏、张玉兰和封琰上了车,没开动车子,而是安静的坐着待了一会儿。
龚夏问,“妈,心里痛快了吗?”
张玉兰笑了笑,“是有点痛快,不过妈不该带你一块去的,我自己来就行了,不该让你动手。”
她是怕事情牵连到女儿,万一真的被抓,影响女儿的前途。
龚夏笑道,“我们是母女俩,干嘛不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