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琰当然不是小气,他根本不在意这么点东西。
他就是奇怪,这么晚了忙活一天,她怎么还能活力满满地准备第二天的食材?
这是,演戏?
封琰认定了她是个心机女,要在他面前表演贤良淑德。
但这女人就没想过,也许他不喜欢贤良淑德这一款呢。
“孝顺老人是应该的,你随意。”
他敷衍着点评完就回去吹头发去了。
龚夏见他回去很久也不再出来,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跟他待在一个屋里,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有种被教导主任叫到办公室写检查的错觉。
她打小就是好学生,只经历过这么一次写检查的情况,一辈子也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准备好食材,收拾了厨房,她就去洗澡,准备休息了。
但睡之前,有件事还忘了办。
而封琰已经关了房门,在里面始终没出来。
龚夏看着他的房门,总觉得安静的吓人。
看的时间长了,就有点怀疑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人。
她看了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就喊了一声,“封先生,我……”
话没说完,就听见里面传来“咚”的一声响。
她吓了一跳,赶紧拍门,“封先生,你没事吧?”
这是摔着了,还是睡迷糊了?
里面传来封琰闷闷的声音,“我没事,你突然喊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他从床上猛然起身,不小心碰到头。
疼得时候才想起来,他结婚了,家里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很吵闹的家伙。
龚夏贴着门说,“我有事要问你,你能不能先打开门?”
封琰沉默了一会儿,在龚夏以为他睡着的时候,门突然间打开了。
门那边站着封琰,身材修长匀称结实有力,一张脸简直是老天爷鬼斧神工的杰作,看起来如高岭之花。
就是这形象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刚才洗完澡不是换睡衣了吗?
大晚上要睡觉了,竟然还穿着全套西装,严密的好像马上要去参加高级会议谈下几个亿的大项目。
龚夏看的诧异,摸了摸自己的睡衣,心想,反差这么多,他很可能又会露出那嫌弃的表情。
封琰脸色阴冷如霜,眼眸当中的黑色如同风云涌动:“龚小姐,我想你该明白,我们俩的婚姻是各取所需,我并不是真心娶你,我希望我们继续保持形婚的形势。”
“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也不可能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了我母亲,但在我这里,打消你的痴心妄想。”
他嘚啵嘚啵说了半天,
龚夏就只总结出一个重点:他们是形婚,不会发生什么。
龚夏皱眉想了想,再看看他包裹严实的模样,突然间就悟了。
“你,你以为我半夜敲门是想睡你?”
好家伙,这一脸正气的样子,活像个古代苦读的书生,却遇到了要来吸阳气的女鬼,这是委屈愤怒又一脸正气的骂女鬼别痴心妄想呢。
封琰满脸的理所当然,还有些鄙夷,好像在说,你怎么好意思把睡你这个词说的这么直白?
都说的这么直白了,还敢说不是来睡他的?
“龚小姐,回去吧,别再奢望你不该奢望的东西。”
说完就要关门了。
但门在就要关上的那一刻却关不动了,因为龚夏把腿伸过去,正挡在了门缝里。
“你先别走,把话说清楚。”
可恶啊,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她会郁闷的睡不着。
她觉得自己把腿挡在这里,封琰肯定就会妥协,会听她说。
可结果,这狗男人低头看了看她的腿,再看看门,然后回头拿了个毛巾包在手上,按住了她的腿。
龚夏竖着一条腿,直接被推出来,金鸡独立的姿势保持了片刻,差点摔倒。
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就连门上的花纹都好像在嘲笑她。
“我,我……”
这个狗男人啊,刚才还用毛巾包着手,这是嫌弃她?
她是什么病菌吗?
龚夏气的头脑发热,还有点想笑。
这都什么事儿啊,她好像一个饥不择食的色狼一样被嫌弃了。
这种帽子,她可不戴。
龚夏在门上使劲拍了拍,怒道,“封先生,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我要郑重声明,我绝对没有想睡你的意思。”
“还有,你好好看清楚,我相貌也不差,睡了你,谁吃亏还不一定那,你可别把自己想的太好了,你又不是人民币。”
这几句话,封琰根本没听清,因为他洗手呢。
刚开门摸了东西,还摸了那个女人,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