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少女神色困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试探提起。
“我们之前认识吗?”
至高神默了片刻,才缓缓道。
“你之前吻过我,”埃罗尔放开寂歌,心里满堵的浓烈嫉恨才稍缓几分,却依旧压的他一心烦躁,回答淡冷,几乎听不出什么情绪:“这算认识吗?”
“我们是恋人吗?”
寂歌微微惊愕。
“算是吧。”至高神给出模糊不清的回答。
“我可以验证一下吗?”少女歪头,认真凝视着他。
埃罗尔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少女却已经捧住他的脸,微微俯身。
温热的唇瓣简单地触碰了一下,随后稍离,少女琥珀瞳清透干净,若有所思,声音压的含含糊糊的:“好像是有点熟悉。”
至高神低头与她对视:“这样不对。”
“什么……”
少女未说完的话语哽在了嗓子里,尾音被戛然吞没。
至高神温和疏离的嗓音里浸染情欲,高高在上的神祇跌落尘世,
近在咫尺的一双瞳眸满是惊愕与意外,女孩神色怔忪,刚好给了埃罗尔可趁之机。
经验匮乏的至高神学着往日寂歌的做法,有些生涩的亲吻和摸索,半长金发滑落肩头,如流砂泻覆,那双直接对视的璀璨金瞳美丽得令人眩晕。
他轻轻低头,束着金发的金环还是寂歌送给他的礼物,挑选的尘世最流行款式,上面镌刻下来两个字母。
——EG。
是寂歌和埃罗尔名字的缩写。
金环清脆地一撞,碰撞出悦耳声响,至高神以前所未有的强势姿态,压下少女所有挣扎与反抗的动作。
感受到了埃罗尔的情绪,安格斯的眸色慢慢冷了下去。
“冕下。”嫉妒之神不明所以,茫然地看着安格斯脸色难看了下来。
“没事。”
少年语气很淡,平静又寡淡,然而秾长睫毛微垂,掩过漆瞳里疯狂肆虐的妒意与晦涩。
还是喜欢他吗?
少年嫣红唇瓣微启,神色慢慢凉了下去,精致眉目透着孤注一掷,光影闪动,无人目睹。
“是我的。”
“所以,谁也别想抢走。”
几不可闻的呓语消散在空气里,轻飘飘的,渐渐无处可寻,镌刻着偏执深浓的占有欲,浓的惊人。
寂歌重获自由,首先做的就是调整呼吸。
她差点就要窒息了。
“不相信吗?”埃罗尔向她伸手,至高神调整好了情绪,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优雅,清淡道:“带你去看。”
寂歌卡了壳,一脸茫然:“去看什么?”
“证据。”
守在书房前的大天使长看着缓行而来的两道身影,识趣退开,给他们留够单独相处的空间。
埃罗尔领着寂歌,书房陈设没变,他办公的时候,她一向喜欢窝在书桌另一边看书陪他,现在薄毯,还有堆在书桌上的几本闲书,至高神随手翻开,属于她的字迹娟秀漂亮,记录着读时感想。
寂歌微微迟疑:“这些,是我写的?”
纤长手指抚过书页,微有滞停,女孩半信半疑,因着安格斯陪伴她在先,所以没有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