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空嗯了一声，瞥了一眼寂歌和猫妖，沉静问道。
“还要继续玩吗？”
寂歌认真想了想：“不了。”
烤鱼已经吃腻了，于是寂歌冷酷无情的起身，和刚刚还聊的很开心，没反应过来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猫妖告辞。
这做派，实在是有些拔X无情的意味。
和外界接触不多，不知人心险恶的猫妖傻住了。
少女裙摆轻巧摇曳，回来的路上寂歌买了好几身裙子，当然，都是借的寂空的灵石，她今天换了身月白的长裙，裙角绣着蜿蜒的优昙婆罗花花纹，佛门圣花明艳艳的盛开着，和一身雪白法衣的寂空站在一起看上去竟然很相配。
猫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觉得佛子和一个女人很配。
要知道，佛子不能娶亲。
“住持那边我已经请示过了，”寂空边走边说：“你可以以人身的形象在梵音寺露面，但需要换一张脸。”
寂歌打了个响指，天狐一族的天赋就是媚术，修行到极致可以轻易迷惑他人视线而不被发现，换一张脸来说对她太简单了点。
“可以。”
寂歌笑吟吟的仰头道：“除了你以外，其他人看到我时会自动代入另一张脸。”
即使是在大能面前寂歌也丝毫不虚，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特意收敛了一下身上的妖气。
“接下来要去干什么？”
寂歌问，摇了摇脑袋：“一直留在梵音寺陪你修炼吗？”
这样的话，日子也太无聊了。
寂歌眨了眨眼。
“不是，”寂空温和道：“我们修行，需要增长的不只是修为，还有阅历。”
修行，修的是身，也是心。
“接下来的话，我会和住持汇报一声，出去历练。”
寂歌弯起眼：“我和你一起去。”
“反正，你别想甩开我。”
少年轻笑道：“好。”
*
半年后，云州。
云州是一个相当偏远的城池，离修真界的中心地段和几大宗门都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紧挨着妖域的出入口。
因此这里不比沧州繁华，修士并不多，最多的还是以没有灵根的凡人为主。
连州主也只有元婴初期的修为，更别说其他人了。
但这里却很热闹，叫卖的商贩声音和讨价还价的买主声音此起彼伏，行人来去匆匆，酒楼外挂着的旗子迎风飘舞。
生活气息满满。
青石铺就的街道上走过两个人。
一个是红衣明烈，夭桃秾李的少女，一个是容貌绝美昳丽，却剃光了发，眉眼蕴着柔和沉静光辉的少年。
路过的行人不时看向这搭配奇异的一对，欲言又止，眼底都带了几分惊奇。
这对少年少女，自然就是寂空和寂歌了。
这半年来，他们历练走过许多地方，去过危险的秘境，也进过喧闹熙然的凡人集市，为了解决一桩久久没破的案子，寂歌甚至硬拉着寂空去过温香软玉销金窟的秦楼楚馆进行调查，摸过美人小姐姐的手。
当然，事后寂空整整三天没搭理她。
而现在，两人出现在云州，是为了州主的委托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