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绯偷偷靠近寂歌，碰了碰她。
“小师妹，你怎么看？”
寂歌无奈看她，手动将她疯狂上翘的唇角压下，情真意切：“师姐，收敛一点。”
看看顾尧意的脸都要红成什么样子了。
再看下去顾尧意可能就要动手了。
关键是洛寅那根木头，还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下什么大错。
“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寂歌及时稳住场子，“我们应该回去了。”
顾尧意悄悄松了口气，脸上的热度一点点的消下去。
四个人最后满载而归。
寂歌没有想到的是，刚分别自己的院落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小师妹，”顾尧意站在院落前，旁边是一棵正值花期的桃树，桃花灼灼繁丽，浓翠淡绿的草木点缀其旁，新竹般隽秀清冷的少年摊手，修长手掌上是一根纤巧精致的桃花簪，簪头栩栩如生，“送给你。”
少年欲语还休的心意已经展露了个彻底。
寂歌抿了下唇，少女的睫毛浓密黑亮，像是剪裁下一截鸦羽，微微翘起，衬得细长妩媚的狐狸眼也多了几分多情潋滟。
顾尧意有些慌乱的收回视线，静静等待寂歌的回复。
寂歌没让他难堪：“谢谢师兄。”
百年大比前，月记云终于记起了自己还有几个弟子，难得去关照了一下。
这一关照就关照出问题来了。
第二日，沈千绯哭丧着脸，神情恍惚的来到了寂歌的院落。
“小师妹，我要完蛋了。”
“？”寂歌给她倒了杯茶，“师姐，怎么了？”
沈千绯无心喝茶，坐下来，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一样，“我的话本被师尊看见了。”
“……师尊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吧。”寂歌委婉道。
沈千绯：“小师妹，你不懂，师尊罚我抄十遍佛经，让我好好的静静心。”
“……”
寂歌叹了口气，真倒霉。
“是哪本话本？”
说到这，沈千绯就沉默了。
寂歌对上女子躲躲闪闪的眼神，一字一顿，“不会是那本千江雪吧？”
沈千绯沉痛点头。
寂歌：哦，那确实是完蛋了。
千江雪的人设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从哪里取的材，沈千绯等于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师尊没那么闲，”寂歌硬着头皮安慰，“他可能不看这种闲书。”
沈千绯茫然抬头，“真的吗？”
寂歌斩钉截铁，“真的。”
必须真，绝对真。
但寂歌和沈千绯的猜测都错了。
月记云翻阅了那本话本。
随着书页一页页翻过，男子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最新的连载恰好写到了师尊越过世俗伦理，爱上了自己的弟子，满心纠结，一方面，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另一方面，他却狠不下心来斩断这段孽缘，在纠结中因为弟子与其他男修的交谈而暗搓搓的吃醋。
月记云指尖轻点，一簇火苗冒出，幽幽吞噬了话本。
男子拂袖冷哼，并未当真，“一派胡言。”
而翌日，轮到了他关照自己的六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