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副父慈女孝和乐融融的画面。
看着自己父亲和同父异母的姐姐表演父女情深,寂歌眉都没抬一下,温声道:“我先回房了。”
阮栀眠看着寂歌纤细高挑的背影,放在衣摆旁的拳头悄然握紧。
这些天来,云致对她很好,阮栀眠也开始不由自主的依赖起云致。
而另一方面,云致对她越好,阮栀眠就对寂歌越愧疚,心中惴惴不安。
像是抢了寂歌的东西一样。
*
十月很快结束,十一月步入深秋。
中旬,是阮栀眠的十八岁生日。
云致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给阮栀眠举办了一场很盛大的成年礼。
他广发邀请函,H市有些名头的人家都接到了生日宴的请帖。
经过一番斟酌后,大部分人家都给了云致面子,派人赴宴,只是来的大多是次子次女或私生子女,真正被定为继承人的人出席不多。
大家都有自己的考量。
阮栀眠的身份再怎么样也不能和身为云家唯一继承人的寂歌比,他们对这场宴会表现的太过重视很容易得罪寂歌。
而派次子次女去,既给了云致颜面,又没有得罪寂歌,可以说是两全其美,方方面面都考虑了个周全。
寂歌对他们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心知肚明,要不然怎么说这些老狐狸都成了精,在看不到明确的好处与利益前,他们是不会轻易的开罪任何一方。
云老爷子也短暂的露了一次面,送了阮栀眠一家小公司和几套公寓作为成人礼礼物。
阮栀眠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多财富,难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在场宾客默默看了眼宴会主人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些东西对于普通人家来是很多,然而对于云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且云家最值钱的也不是这些东西,而是云氏的股份。
那代表在云家的话语权到底有多大。
他们顿时对阮栀眠在云家的地位有数了,也清楚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她来往了。
相比起云老爷子,云致的手笔就大多了。
云老爷子否决了他给阮栀眠改姓的想法,云致便在其他地方尽力补偿她。
他送给阮栀眠的礼物是百分之三的云氏股份。
别觉得这百分之三的股份少,云致手中总共就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一口气给了阮栀眠百分之三后,就只剩下百分之七了。
而云老爷子手里掌握了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享有对云氏的绝对控股权。
云母没有出席阮栀眠的生日宴,听到消息后心口一闷。
不期然的,寂歌之前说过的话再次在云母脑海里响起。
“母亲对父亲如此执着,到底是因为执念还是所谓的爱?”
云母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
“今天这场面盛大吗?”云老爷子注视着前面的少年,低笑了下:“会不会觉得不公?”
“爷爷说笑了,”少年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缓慢温和的道:“我的对手,可不是阮栀眠。”
云老爷子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赞同点头:“确实。”
“你和她,本就不在一个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