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为了防止这些人浑水摸鱼,这些人都要尽可能的验明正身。
若是他们愿意留在大业,那么就要为他们提供房屋,乃至赖以生存的活计。
若是不愿意,那就给银子,护送他们离开!”朱远章道。
杨先头都大了,这可不是一个小事情,要是这些人中混了什么匪徒,出了事,他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陛下,兹事体大,应该和大家商量商量!”杨先道:“臣以为迁都就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短时间内再开恩科,还是面向天下,朝廷人手捉襟见肘。
其二,也太过仓促,恐怕难以做好万全准备。
其三,这两国不会放任真正的人才离开,就算有,怕也是人品不端之人。
若是他们在其中混入细作,恐怕会造成混乱,届时恩科将成为笑谈也!”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不能因噎废食!”朱远章道:“打仗要死人,难道咱就不打别人了吗?
不能只盯着坏的一面看,要盯着好的一面看。
商量是应该的,你先通知下去,拿一个具体的章程上来。
咱不要听你们打口水仗,先哪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上来再说!
还有,不要把麻烦丢给咱。
若是什么麻烦都要咱去解决,那还要你们作甚?”
杨先又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了。
憋屈,太憋屈了。
“是,陛下!”
“嗯,没什么事情都下去吧。”朱远章摆摆手,随即拿起了奏折看了起来。
几个人也只能告辞离开。
杨先冷着脸不爽的离开了。
而常茂则是道:“徐叔,这一次陛下让咱去扬州,到底是作甚,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驻守扬州?”
徐进达摇摇头,“没那么简单,这一次那些人捅破天了!”
常茂想想也是,“那童权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伪造冤案。”
徐进达更是冷笑,“他们也不看自己碰的人是谁,那可是吴王,陛下,太子,娘娘的心头肉啊。
再说了,吴王府差那点银子?
陛下特许吴王府做生意,沈家人犯得着去赚那脏钱?
以沈家人的能耐,有的是办法赚银子。
如此可笑的手段,也好意思呈上来!
不过,这一次也恰好是吴王出游到扬州,若非如此,这件事恐怕还有的闹腾。
一旦做成实证,沈家就死定了!”
常茂点点头,“懂了,所以咱们是过去防止有人作乱的?”
“有这层含义在里面。”徐进达笑了笑,“早些时候,你们家跟吴王有点矛盾,这一次过去,正好接触矛盾。”
常茂苦笑一声,“还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哎,不提他也罢,多亏了吴王心胸宽广,要不然非让他吃苦头不可!”
“吴王还没那么小心眼!”徐进达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尚未婚配,要不亲上加亲?”
常家三子三女,大姐常氏嫁给了太子,二女则是嫁给了汤家,三女还待字闺中,今年恰好及笄,还没有许配人家。
“您还真别说,我大姐还真有这个意思。”常茂道:“只不过,说晚了点,不过吴王现在身边这么多女人,也不差我妹妹一个了!”
去给吴王当妾,常茂有些不愿意。
要是当次妃勉勉强强还行。
见常茂不愿意,徐进达也没多说,常家女可不好娶。
娶了常家女,就跟太子做连襟了,一般人没这个胆子。
而此时,杨先出了宫,却没有去劝说那些人,而是来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
这院子十分的幽静,一般人不知道这地儿。
推开门进去,坐了一会儿,自顾自的泡了壶茶。
好一会儿,一个穿着青蓝袍子的人走了过来,“这么着急找我作甚?”
“诚意兄,我碰上麻烦了!”杨先叹了口气,急忙请刘基入座,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不能光明正大的结交,只能私底下碰面。
这地方,就是他们私下碰面的点。
“听说了。”刘基端起茶杯,本想喝一口,可茶到嘴边又放下了,“太急了,而且,太明显了,办法是个好办法。
可惜,点子太背了,恰好碰到了吴王出游。
不过,我倒不觉得吴王是随便过去的!”
“你的意思是,陛下让他去的?”
“没错。”刘基点点头,“要不然,又怎么会派徐进达和常茂去扬州呢?
徐进达是陛下的心腹。
常茂是太子的心腹。
此二人身份地位,举足轻重。”
刘基虽然不在朝廷,但是消息很灵通,杨先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他。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