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廉兄!”
“快,快掐他人中!”
魏关等人惊呼一声,又是掐人中,又是拍他的脸,好一会儿,宋廉才悠悠转醒。
“景廉兄,你觉得如何?”赵寿问道。
宋廉脸色依旧难看,“走,离开这里!”
百姓还在那里谩骂,他真恨不得不要醒来。
“难道就这么算了?”詹同愤愤道。
“不然呢?”宋廉道:“吴王并未将科举放在眼里,他似乎想掘了科举的根呐,咱们要去禀告陛下,万不能让吴王得逞!”
众人也是神情凝重,“吴王不可能成功的!”
“不管成功与否,咱们都要提醒陛下和太子才是!”宋廉站稳了脚,“走吧,咱们这一场输了!”
“咱们就算输了,也是输给了强权和吴王的胡搅蛮缠!”魏关道:“走吧,咱们先回去禀告陛下太子,看陛下和太子如何说,在另做打算!”
紧跟着,几个人带着数百学子灰溜溜的走了,百姓没了热闹看,也散了。
但是近日朱钧和宋廉坐而论道的事情,却注定会名动天下。
谁能想到朱钧能把宋廉说的哑口无言,甚至气昏过去?
而人群中,微服私访的朱远章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他身边跟着刘基还有蒋环。
“你觉得咱老六说的如何?”朱远章问道。
刘基叹了口气,“吴王殿下言论着实大胆,微臣听的脊背生寒,但吴王说的致良知,知行合一却是很有道理,似乎是蜕脱于朱圣人之道,但是又跟朱圣人之道有本质的区别!
据微臣所知,李颜希也没有这种见地!”
“谁敢说咱老六没才?”朱远章冷笑一声,“只不过让老六监考,这些人就上纲上线,是觉得咱脾气太好了?”
刘基顿时直冒冷汗,这已经是生气而不是不满了。
宋廉此举糊涂啊,若是辩赢了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辩输了。
一个宗师,居然掉进了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设置的陷阱里,真是越老越回去了。
“陛下,吴王殿下瞧轻科举,方才之言,似乎有意要改变科举.......”
“他只是说,要给更多平民百姓一个出路,什么时候说了要改变科举了?
诚意啊,你可不要曲解了老六的意思。
老六办学的事情,咱是知道的,这是好事。
发的那个文凭也很好,这天下文人的确太多了,酸秀才也不少,只是读死书,这样的人有什么用呢?
咱要的是能够为国为民的人才,而不是只知道之乎者也的书呆子。”
刘基心中暗暗苦笑,“是,是微臣曲解了吴王的意思!”
“走吧,今日之辩,在咱看来,简直丢人,让远道而来的外地学子看到这一幕,如何看?”朱远章冷哼一声,“回宫!”
刘基无奈的苦笑,什么也不敢说。
蒋环则是心中暗道:“我果然没猜错,吴王之智,果真远超常人也!”
......
而此时,吴王府内,朱钧对众人道:“一点小事何必兴师动众,你们该忙忙!”
众人也是点头,随后便散开了。
而宋廉等人进宫既没见到朱远章,也没见到朱钰,最后只能无奈离开。
不过第二日,凤阳文学报重点报道了这件事,李颜希连夜起草稿子,几乎还原了所有经过。
其中包括朱钧的致良知,知行合一,他花费了大量的笔墨来解释。
他在文学报中说,“吴王的朱圣之学,已经大成,有了新的见地。”
这无疑就是在提高朱钧才华方面的能力。
报纸刊发后,凤阳大震,三日后,天下大震!
江南各地几乎都知道了朱钧和宋廉坐而论道的事情。
宋廉不仅输了,还输的很彻底。
而且,全天下都知道了吴王将作为会试的主考官。
有人觉得荒谬,可有的人,却觉得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宋廉等人看着报纸,差点没再次气昏过去。
“好一个吴王,好你个李颜希!”宋廉恨得牙痒痒,“他们怎么不说藐视科举之事,怎么不说藐视文人之事?
老夫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魏关皱眉道:“眼下,陛下,太子都不见咱们,民间都笑话咱们,咱们的力量还是太弱了,不足以和吴王对抗。
咱们得找一个地方,为自己发声!
李颜希掌握着报刊,就等于掌握了喉舌,有很多学子都订阅了,他的思想,他的观点,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表。
要不咱们也创办一个报刊?
以景廉兄的名声,必然可以让报刊名声大振。
咱们在借报刊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