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状不好吗?”朱锌道。
“你当你舅舅是傻子吗?”朱钧冷笑道:“等到明天,全京城都知道吴王和潭王狼狈为奸,强抢臣子妾侍,还将臣子打成重伤。
父皇听闻风声,为了平息众怒,还能轻易饶了咱们?”
朱锌更加害怕了,“那咱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朱钧笑了笑,他其实有意锻炼一下朱锌的抗压能力,阇家人聪明,就老老实实吞了这口气,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若是吞不下这口气,朱钧有一百种办法整死他们。
“六哥,要是父皇怪罪下来,一切由我来承担!”朱锌是胆小,懦弱,却不会让自己六哥白白替自己受罪,“一会儿我就进宫想父皇坦白一切。
我的确做错了,可他们也不是没错!”
朱钧点点头,这小子倒是知道好赖,不枉他出头。
就在这时,荀不三匆匆过来,“殿下,陛下身边的王公来了!”
“得,该来的还是来了。”朱钧笑着道。
朱锌心慌急了,可在六哥面前,却表现的极为镇定,他深吸口气,“六哥,我这就进宫!”
朱钧摆摆手,“咱一起进宫!”
也不由朱锌拒绝,朱钧起身便朝着外面走去,恰好碰见了迎面走来的王狗儿。
王狗儿冷笑一声,“吴王潭王接旨......”
“得了,你也别废话了,进宫!”朱钧都没拿正眼瞧他。
王狗儿本想趾高气昂一会儿,可这口气生生憋住了,他那个气啊,可这口气他还只能忍着。
疯子若是听得进去道理,那就不是疯子了。
“好好好,看你能猖狂多久!”王狗儿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跟在后面,心中将朱钧骂了个遍。
“六哥,这样真的没事吗?”朱锌瞥了眼神阴翳的王狗儿一眼,说道。
“一条对你龇牙咧嘴的狗,你对他那么客气作甚,他下次要是再敢呲牙,就把他的狗牙给敲掉了。”朱钧哼了一声,“你记住了,狗就是狗,要是骑在你头上,就把他宰了!”
这要是大明,要是王朝中后期,他肯定不敢这么嚣张。
可这里是大业,宦官如狗,卑贱异常,也敢跟他龇牙?
直接敲碎它的狗头便是了。
朱锌点点头,也不自觉被六哥的霸气所感染,走起路来,也更加的有力。
很快,两兄弟进到了皇宫,一进门就看到躺在门板上,被裹成木乃伊的阇龙,还有不断垂泪的阇功。
上方,是面无表情的老朱,在一旁,还有一个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
这女子三十多岁,看起来却是美艳异常。
马皇后何其节俭,平日穿着素雅,衣服都是带着补丁的,哪里像这女子似的,穷极奢华。.
此人,便是阇氏达妃,朱锌的生母。
好家伙,连最大的靠山都搬出来了。
见到朱钧和朱锌,阇功眼中满是怨恨。
朱锌急忙跪地,“儿臣参见父皇。”
“爹,这么着急把我们叫来有什么要紧事?”朱钧却是慵懒的道:“难道是叫我在宫里用晚膳?”
“混账,你明知故问!”老朱沉声道,一指阇龙,“是不是你怂恿老八将阇龙打成这样的?”
朱钧点点头,“对,没错,不过爹你说错了,我不是怂恿,而是替老八报仇!”
他走到阇龙身边,又踹了他一脚,“霍,生命力还挺顽强的,我还以为他嗝屁了呢!”
这一幕气的阇功浑身发抖。
王狗儿则是心中大喜,“这疯子,恃宠而骄,这一次肯定要栽跟头,陛下可是最宠溺这达妃了。”
朱锌也是头皮一麻,父皇当面,六哥是怎么有勇气如此的?
阇氏气的胸口剧烈起伏,“陛下,您都听见了,吴王自己承认了,臣妾大哥在外领兵,守卫国家。
若是这件事传出去,该让臣妾的大哥多寒心。
其他臣子知道了,又会如何想呢?
日后家中的女眷都不能带出门了,若是让吴王看见了,岂不是要随时提防着?”
老朱那个气啊,这混账东西,居然大咧咧承认了,“逆子,你给咱跪下!”
“为何要跪?”朱钧无奈的道:“就因为这些该死的东西吗?”
“你说谁是该死的东西?”老朱骂道:“在是不是太过宠你了,以至于让你可以随心所欲的胡作非为?”
“爹,要不要听听事情真相?”
“吴王殿下,任凭您如何狡辩,都无法掩盖真相!”阇功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儿啊,没有做任何坏事,甚至连一点香火都没有留下啊!”
“你嚎个屁!”朱钧烦的不行,上去就是一脚,然后邦邦就是几拳头砸了下去,“该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