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袁世勋已经腰斩,袁崇国身为举人,纵容子嗣犯罪,颠倒黑白,以势压人,本府将上奏朝廷,虢夺袁崇国举人身份。
王未,王同知,做人糊涂,做官更糊涂,为罪恶遮掩,天理不容。
本府以苏州知府的身份,暂停王同知所有公务,等候拱卫司的查处。
等本府上奏朝廷,再行定夺!”魏祥要么不做,既然做了,就要一棍子将这些人给打死。
王未脸色一变,“知府大人,下官......”
“有什么话,还是跟拱卫司的人说吧!”魏祥一挥袖子,随即道:“将此案过程张贴于苏州城门之上,让往来的百姓都看看,这就是袁家教出来的弟子!”
一众百姓的脸色都是变了又变。
魏知府,狠人呐!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女娃的父母跪在地上,大哭道:“小民(民女)叩谢青天大老爷!”
魏祥深吸口气,急忙过去将他们一家人搀了起来,“从今日起,你们一家人就留在知府衙门,留在我身边。
本府倒要看看,谁敢动你们一根毫毛!”
若是让女娃父母单独出去,必死无疑,只有将他们一家人留在身边,才能一定程度上保证他们的安全。
最重要的是,女娃得母亲清白已经没了,等事情尘埃落定,他要把女娃一家人送走,去一个他们无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女娃一家人感激涕零。
而魏祥怒铡袁世勋,暴打袁家二爷的事情,也飞快的传开了。
仅仅半个时辰,整个苏州城都传遍了。
井水胡同里。
那些街坊邻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癞子,你可别胡说,那魏知府怎么敢铡了袁世勋?”
“我当时就在场,怎么敢说假话?”二癞子一指身上的血,“看,这就是那袁畜生的血,当时就溅在我身上了。”
众人都是将信将疑,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都在谈这件事,他们才彻底相信。
井水胡同里的都默默的朝着知府衙门的方向跪了下去,“府尊大人,青天呐!”
......
消息也传到了袁家。
袁府内,园林深处,袁崇祖斜躺在躺椅上,两个侍女跪在一旁给他捏脚。
不远处,还有几个穿的姹紫嫣红的歌姬正在那里弹唱。
心腹过来通报,袁崇祖正在喝着乳白色的液体。
这袁崇祖年过六十,看起来却如同中年人,他每日都要饮三大碗仙人酒,所以府上常年都养着七八个乳娘。
因为好养生,所以极尽奢华。
他这个年纪其实并不算老,若是入朝为官,他说不定能封爵,而不仅仅是怀远将军。
不过他在苏州,也是收到了燕王的指示,苏州乃大业税收重地,燕王在这里有很多生意,需要他照看。
听完了心腹的汇报,袁崇祖一抬手,旁边哪个小心翼翼喂他仙人酒的貌美婢女,也是急忙停下。
嗝!
袁崇祖打了个饱嗝,拿着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嘴边的残留,“呵,还有人敢在苏州城跟我袁家叫板?”
“老爷,此寮心狠手辣,腰斩了二爷公子后还不算,还扣押了二爷,甚至还叫嚣要查我们袁家。
不过,这厮似乎和拱卫司的人搭上了线。”
袁崇祖眯起了眼睛,“苏州拱卫司的赛哈智,与我关系甚笃,怎么可能会听从魏祥的话?”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赛哈智,是燕王的人。
自己人查自己人,这不可能。
所以,魏祥背后有鬼。
要么魏祥在这任职的一年中,秘密蛰伏,就是在等一个夺权的机会。
要么就是魏祥在这一年内,给自己找了一个靠山。
也就这两种可能。
而魏祥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现在袁世勋已经被腰斩,他的弟弟也被扣押,这件事必然要搞清楚。
若是前者,他一定要让魏祥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后者,那就要搞清楚,魏祥背后的人是谁!
是哪一位亲王,将手伸到了苏州地界来。
跟燕王不对付的,除了秦王便是晋王。
秦王虽然解禁,可身份依旧没有恢复,还是离不开京城。
所以,极有可能是晋王。
想到这里,他动了动脚,将跪在旁边的侍女一脚踹翻。
那侍女被踹倒,甚至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惶恐的跪在地上,满面惊恐的看着袁崇祖。
那上方正在弹唱的歌姬也吓得花容失色。
袁崇祖没有理会他们,而是一边走一边对心腹道:“去把赛哈智请过来。”
“是,老爷!”
很快,赛哈智就被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