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婌一想到这样的场面,就忍不住想笑:“真的吗?”
眼看着女儿破涕为笑,魏夫人这才松了口气。
她疼爱地将女儿搂在怀里,继续哄着她:“当然是真的,我是你娘,她欺负你,就等于欺负了我,我都恨不得拔了她的皮。”
“嗯,一定要拔了她的皮。”魏婌狠狠地点头。
等她这怒火过去了,魏婌眼珠一转,就想起自己的心事来,神情变得低落:“娘,我真的想嫁给玉泽哥哥嘛,你去傅家给我说嘛。”
从小到大,见多了她爹那样的糙汉子,就只有玉泽哥哥温文尔雅,翩翩如玉,她早在小时候就一心想要嫁给傅玉泽了。
她为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别人,他怎么能负了她?
魏夫人看着魏婌这幅非傅玉泽不嫁的痴情模样,就觉得头疼,她是小妾上位的人,清清楚楚的意识到,当你跟一个男人讲感情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
因为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自己无形中就被变得卑微,情绪因为他的高兴而高兴,他的伤感而伤感,你希望他开心,就会勉强自己去屈就。
这怎么能行。
如果她当初有这样的想法,怎么可能会有今天魏夫人这样娇贵的身份,以她的眼光,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五大三粗其貌不扬,睡觉打呼又经常放屁的自家将军?
“女儿,我们太阳府的青年才俊那么多,不一定非得是傅玉泽。”
从前她也看重傅玉泽,找人当中间人,探过傅家老夫人的口风,结果人家那意思清清楚楚的,直接说,不考虑在太阳府找了,傅家的大老爷,身为礼部尚书,决定在京城里替他挑选一位名门闺秀。
那她还能怎么办?
拦着女儿不让她倒贴?无奈女儿被她和将军宠坏了,想要什么,就非得要什么,谁都拦不住她。
“娘!”魏婌顿时尖叫一声,气恨地瞪着魏夫人:“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就要嫁给傅玉泽,我就要嫁给他,我就要,你没听见吗?”
魏夫人看着女儿恶狠狠的眼神,先就吓了一跳:“婌儿,你干什么?”
“娘,你要是不让我嫁给傅玉泽,我就恨死你了。”魏婌大吼一声,哭着跑了。
魏夫人的心口,就像被女儿狠狠刺了一刀,伤心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魏婌执迷不悟,非要嫁给傅玉泽,为傅玉泽着了迷,她能怎么办?
傅玉泽若是一般人家,她想方设法也会把人给她弄来,可惜人家的家世,亲爹是三品大员,家族是百年望族,书香门第,最是清贵不过的。
自家老爷将军的位置能坐得稳,都是靠这些年和傅家彼此权衡之下的结果。
魏夫人伤心地抹眼泪。
魏婌跑出门以后,脑子一再回想的都是今日傅玉泽护着“孟莲生”的那个场面,他喜欢她,难道是因为她长的模样,刚好是他喜欢的类型?
她想起了什么,叫了奶妈来:“你有个侄子不是在我爹跟前当护卫吗?你告诉他,让他想方设法的毁了那个孟莲生的脸。”
奶妈吓了一跳,她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气:“这,这个,夫人和老爷他们知道吗?”
这是犯法的啊。
魏婌心情不好,抬手就是一耳光:“怎么,没我爹娘,我还使唤不动你了?还不快滚!”
奶妈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捂着脸低下头去。
别人的奶妈,那都是十分体面的,从小把小主子奶大,都是有几分情面的,但是自家小姐,从小就嚣张跋扈,动辄打人,骂人,不管不顾。
“事儿要是办不成,我就让我爹好好的教训他!”魏婌凶狠的威胁起来。
奶妈没办法,只能应了是。
别人倒霉,好过她自己倒霉。
何妙菱还不知道,魏婌的心思会有这样歹毒。
疾风已经告诉了她高县令和枸莺莺的事儿:“真是无耻,为了讨好枸莺莺,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枸莺莺的身边,玩这样的把戏。”
不用想都知道高县令打的什么主意。
想趁着小姑娘高如月刚死了亲娘,还太小的时候,把人送到枸莺莺身边培养感情,当高如月离不开枸莺莺的时候,高县令就会继续利用高如月把枸莺莺当亲娘一样的理由,拒绝了傅三老爷让他再娶一个傅家女的要求。
这样,他不光可以得到自己心爱的女儿,还能继续利用高如月,得到傅家的帮扶。
鱼和熊掌兼得,他怎么是这样的大聪明呢。
“小姐,那小姑娘瞧着,好像是病了。”疾风跟了何妙菱这么久,看她给人治病,也稍微动了一些症状。
分明是积食引发的高热不退。
“高县令没有给女儿请大夫?”何妙菱问。
疾风道:“请了的,只是一时热度退不下去,小姐,你不是说,高烧持续不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