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已经提前想好了借口,在她看来,老夫人之所以能一开始放枸莺莺母子三人离开,放过了枸莺莺这个贱女人,一定都是看在她生的两个孩子份儿上。
在她看来,老夫人这是糊涂啊。
根本就不能容许枸莺莺活在世上,她的两个孩子更是赤果果的永兴侯府与芶国女人私通生下的罪证,把他们彻底消灭都来不及呢,怎么能放了他们出了京城四处乱跑呢。
她刚好把这些都说出来,老夫人忽然开了口:“这些,我都明白,我问你的是,你行事之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小王氏语气低沉:“我是怕您老人家说手部的刺激,毕竟,那两个孩子也是侯爷的血脉……”
老夫人听着听着,面上已经满是厌恶。
“不说这个了,我问你,追查枸莺莺踪迹的人,除了你们,还有没有别人?”
老夫人这话问得奇怪,小王氏给吓住了:“老夫人,您的意思是已经有人知道了那贱人的身份。”
“胡说!”老夫人比她害怕,厉声呵斥了她:“我问的了是何妙菱,不是旁的什么人。”
何妙菱精明厉害,枸莺莺的身份更是一点就着的火药桶,她会不会一直派人盯着他们?
小王氏愣了一下,仔细回想:“李义他没有说。”
李义也是跟着永兴侯府南征北战的心腹之人,现在被永兴侯留在府上,一辈子不时之需。
这次,就是他暗中处理的这件事。
老夫人眯起眼睛,她早已经想好了一个对策。
“如今枸莺莺的身份,除了我们一家,就只有何妙菱她知道。”她目光沉沉地盯着小王氏:“如果想要把这个秘密永远的埋到土里去,你想一想,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让她永远的闭上嘴。”
小王氏心里咯噔一下:“老夫人,您的意思是……”
她心头巨震,抬手来的手都是颤抖的,艰难地比划了一个动作。
老夫人缓缓点了点头,她都想好了,她现在年纪大了,做这件事肯定有些力不从心,小王氏是永兴侯夫人,将来要在侯府当女主人的人,永兴侯府的生死存亡,就是她的生死存亡。
她素来有几分小聪明,先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的办法。
小王氏整个人都是蒙的,她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老夫人竟然对何妙菱动了杀机。
如果是从前的何妙菱,也就罢了,区区一个孤女,亲祖母不疼,爹娘双亡,她死了,也就是死了,没人会为她讨一个公道。
可现在,何妙菱是未来的太子妃,杨皇后都已经承认了的,要是她们敢对何妙菱动手,岂不是在挑衅皇后与太子殿下?
她怎么敢。
“老夫人,您,您是不是冲动了,何妙菱她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知道了这个秘密,她比我们都要着急。”小王氏忍不住说道。
老夫人自然是知道这个的,但是心里头不为人知的原因根本跟小王氏说不清楚,她认为也不需要说。
“人心易变,若有一天她成了皇后娘娘,再用这种办法胁迫我们替她做事,永远做她的傀儡呢?”
小王氏蒙了一下,可是,就冲这个,她也不敢再对何妙菱动手。
老夫人见她怕了,心里又是失望,又是厌恶。
当初要是知道小王氏是个不堪大用的,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参与到娘娘那么多的事里头。
“她定然会对我们秋后算账的,想想你对她做的事,但凡有三分气性,她都不会当做那些事都没有发生。”
小王氏就想起一开始,自己利用何妙菱想要害死沈承业,好一石二鸟的事,何妙菱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对她翻了脸。
想起自己女儿受了何妙菱多少的闲气,如果,如果世上没有何妙菱这个人的话,女儿也曾说过,在她前世的记忆里,何妙菱根本不是现在这样的。
估计,她就是一个孤魂野鬼,占了何妙菱的躯壳,根本就不是她们侯府的亲人。
如此想着,小王氏也低声这样对老夫人说了。
老夫人一听,顿时心如鼓擂,脸色大变地捂住了心口:“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
因为是自己嫡亲的外孙女,动手便要下地狱的想法,随着小王氏提出来的这个假象,她顿时就像是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如此,她就更不能留下了。”
等何妙菱死了,一切必将牛钻乱想,归于正道。
婆媳两个如此这般的商量了一下,小王氏打从心里佩服起婆婆来,不亏是当初以一平民之女的身份嫁到侯府做了侯夫人的女人,这个计划,实在是天衣无缝。
何妙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侯府的人,认定了是歪门邪道的孤魂野鬼之流。
这一日,疾风就带来了消息,何妙菱都愣了:“你说什么?”
疾风再次低声回答:“枸莺莺母子在赶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