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出的主母掌管家事,自然会为自己儿女提供最好的,教导自己的儿女,也会是最用心的,庶出的,被自己眼界狭窄的生母或多或少的影响着,也会像她面前的沈承意一样,被教不尽人意,变成了一个废物,甚至是一个隐患。
这就是为什么人人都愿意为自己的儿女,去娶嫁人家嫡出的公子和小姐们。
庶出有出息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能够成材的,都是极少的一部分。
沈兰若带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傲慢,对枸莺莺母子说出这些话来:“现在,你们明白了,你们和我们的差距在哪里?”
“更何况,你的儿女还只能是父不详的私生子女,正经的人家都不会把清清白白的女儿嫁给你儿子,人家的儿子,也更不会娶一个生母本就名声不好的姑娘。“
枸莺莺惨白了脸。
她虽然在夏国生活了十三年,知道夏国的嫡庶制度,但是,因为她一直住在这个小院里,从不跟人来往,生的孩子,她也是按着自己的意愿教导的。
她不知道,竟然还教错了。
“你胡说。”看起来胆小的沈兰薇,也鼓起勇气反驳起来。
她一直觉得自己跟爹在侯府的女儿们,都没有区别的,原来,区别这么大吗?以后没有好男人会娶她吗?
枸莺莺的一双儿女是复杂的,一方面被枸莺莺教导嫡庶都一样,都是爹的亲生子女,谁以后有出息,谁就会更被看重,一方面他们以后面对的却是嫡庶有天壤之别的社会现状。
他们根本没有分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
“你……”沈兰若还想说什么。
何妙菱制止了她:“别说了,别耽误了他们收拾行李。”
她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沈承意,这孩子要是还小,那就好办了,偏偏是十二岁的半大小子,她担心就是在路上,他也不会消停。
等李忠带着他们上了路,她也得派人暗中盯着。
李忠回过神来,急忙让枸莺莺收拾行李。
此时,枸莺莺心态变了,如果没有见到沈兰若,她或许老老实实就走了,但是现在见到了沈兰若,等于是侯府都知道她的存在了,那,那她就想给自己的女儿争取最后一次机会。
“二小姐,承意和兰薇都是你的弟弟妹妹,我可以去死,求你们带着他们回到侯府去吧,他们也是你父亲的孩子啊。”
她跪了下来,给沈兰若磕头。
她不想走啊,她体弱多病,不知道走出多远,就会死在路上,留着可怜的一双孩子,无依无靠,她一定会死不瞑目。
沈兰若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看着枸莺莺,像是看到一个长着两个头的怪物一样,说话都哆嗦了起来:“你,你,恬不知耻,你竟然还敢提出这种要求。”
这个女人,她不知道自己给他们家带来多大的祸患吗,不说藏着掖着赶紧自己跑,竟然还想把两个明晃晃地罪证送到侯府去?
“你是疯了,疯了!”
枸莺莺惊讶地看着沈兰若,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何妙菱已经看懂了枸莺莺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一个空有其表,彻彻底底没有脑子的花瓶,她根本不懂家仇国恨,不懂世俗伦理,真的很符合苟国人对女子的教育:身为女子的终身教义,就是学会怎么伺候好一个男人。
芶国女子服侍自己男人的时候,那都是跪着走,爬着退的,跪还要跪的标准,爬也要爬的好看。
永远卑微地低着头,比狗都要卑微。
所以,沈兰若怎么会懂?
夏国也同样男尊女卑,但是因为受到几千年文化的熏陶,历史洪流中也有无数女子对社会和国家做出贡献过,甚至,还有几个朝代出过女皇,因此,夏国女子的社会地位还是比较高的。
枸莺莺不懂夏国的国情,沈兰若也不理解枸莺莺的脑子。
枸莺莺觉得嫡出庶出都是男人的孩子,他们的地位是一样的,当家主母可不觉得自己的孩子跟小妾生的孩子是一样的,家里的资源就那么多,甚至一部分还是因为自己嫁到这个家族带来的利益,怎么可能会分给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两人没什么好说的。
沈兰若被气的头昏眼花,何妙菱将她拉到一边,对枸莺莺淡淡地说道:“我们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的存在,还有这两个孩子会害的沈家全家不得好死,所以,你但凡顾念点儿你男人给你的这十多年安稳日子,就该自己老老实实地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地方。”
“你非要留下的话,那就是恩将仇报,会害的当初救你的男人,死无葬身之地。”
何妙菱话说的很严重。
李忠已经冷汗津津,惶恐起来,当初何尝不怕这个呢,是侯爷被鬼迷了心窍似的,把人带回京城,还生了两个孩子。
何妙菱和枸莺莺说的话,枸莺莺听懂了,她惊讶地瞪大眼睛,忍不住陷入迷茫,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