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她身体又是一抖,控制不住地再次吐出血来。
“我的女儿啊。”
老夫人一看,这如何受得了,顿时呜呜哭了起来。
何妙菱将贤妃看了看,这样吐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菱儿,快,快来给你姨母看看。”老夫人见何妙菱没有动,心急地上前拉她。
何妙菱却是对贤妃说道:“我看病需要安静,娘娘还是让无关紧要的人都退下去吧。“
刚刚贤妃急的伸手拉她,那渴望活下去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她是笃定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在她的身上,那么,她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吧。
何妙菱猜对了,贤妃自己心虚,便命人都退了下去,屋里仅剩下侯府老夫人孟氏,以及她自己和何妙菱三人。
“这下,你可以救我了吧。”贤妃吐得双眼泛红,眼珠里滚着泪水,虚弱又憔悴,看起来可怜极了。
老夫人心痛的眼泪不停地滚落:“菱儿,你还愣着干什么。”
何妙菱安静了一下,才上前坐下来,替贤妃把脉,她脉象微弱。
不等她们二人反应过来,她再次熟练地拿出一根银针对着贤妃的指尖狠狠扎下。
贤妃皱了皱眉头,浑身虚弱,指尖发麻,那样的刺痛,她也只是颤抖了一下。
看着指尖的豆大的血珠滚落在她拿起的细长玻璃管中。
何妙菱将试管用塞子封闭起来,上下晃了晃,收进袖子里。
实则是收进了自己的实验室里。
实验器械在接收到了血液标本后,飞快的运行起来。
实验室的时间都是被何妙菱控制着的,数据飞速的在电脑屏幕中闪现,很快地,就显示出了血液中的成分。
多了一味不常见的稀有药材,这种药材是活血的,过量服用,就是毒。
何妙菱回过神来,将贤妃看了看,久久没有说话。
“到底怎么样,你说话啊。”贤妃还未如何,侯府老夫人就着急了。
何妙菱这才淡淡开了口:“娘娘到底吃了什么东西,还是实话实说吧,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贤妃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如果何妙菱都救不了她的话,那还有谁能救她?
她吃的可是沈涟漪留给她的药,她明明说了,对身体不致死,结果,她吃了,怎么反应这么厉害,她真的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侯府老夫人流泪了,第一次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何妙菱:“菱儿啊,这可是你亲姨母,你母亲的亲姐姐,你千万可要救救她啊,外祖母没了你母亲,可就只有她一个女儿了,若是姨母有个什么好歹,我,我也不活了。”
她悲痛欲绝,女儿如今的情形,比她想象中的更可怕。
面如金纸,气息微弱,浑身虚软,仿佛下一刻就会咽气。
女儿会与她这个糟老婆子天人永隔,这样的痛苦,她怎么承受的了。
何妙菱听着,只觉讽刺:“外祖母说这些话,不觉得亏心吗?我母亲活着的时候,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死了,又一再的利用她,企图用她和你们的血缘关系来要挟她的女儿。”
“你们的心,怎么就这么狠?你们有没有良心?”
侯府老夫人已经被她这么指责了太多次,早已经无动于衷了,她含泪说道:“若是你愿意救你姨母,我就给你跪下,甚至到你母亲的坟前,给她跪下,行不行?”
竟是开始对她道德绑架了。
何妙菱不禁笑了起来:“外祖母,贤妃娘娘虽然什么也不说,但是呢,我好像已经猜出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你说什么?“侯府老夫人急忙问道,说完,又不禁看向自己的女儿:“到底怎么回事?”
贤妃脸色冰冷,眼神直直地盯着何妙菱。
可何妙菱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脸上充满了讥诮:“我亲爱的姨母,我可不可以说,你有今日,都是你的报应呢。”
报应?
老夫人脸色大变,气怒攻心,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了过去:“你住口。”
母女俩这么多年,为了自己的利益,把至亲之人都给利用了彻底,她们心虚。
“报应”二字出口,就像一刀扎痛了侯府老夫人的肺管子。
何妙菱不是逆来顺受的,一记耳光打来,她已经抬手挡住了,并且推了回去:“你没有资格打我。”
侯府老夫人一个踉跄,往后倒在床架子上,才没有险些跌倒,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竟敢对我还手?我是你的长辈。”
“可惜你不配。”何妙菱说。
侯府老夫人顿时觉得心慌气短,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孽女,你这个孽女。”
贤妃轻轻低下了头,她浑身都没有力气,没有功夫跟何妙菱扯皮:“你都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