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李姨娘的报复吗?
李姨娘正在啜泣,就察觉到一道诡异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下意识偷眼看去,就和何妙菱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对上了。
她猛地打了一个寒颤,避开何妙菱的视线。
何妙菱无声轻笑,却没有说话。
至少,散播沈兰若得了怪病,身上长了脏东西的流言,她确信就是李姨娘干的了。
这是不要成本的报复啊。
永兴侯命下人带婆子上来。
婆子被打瘫在地上,是被拖进来的,进来就爬在地上求饶:“侯爷,饶命啊,老奴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随口一说,不知道外头的传言会传成这样。”
这个婆子,何妙菱也认出来,是侯府的一个洒扫的婆子,为人势力,爱说嘴,东家长西家短的,就因为她爱说嘴,所以才被安排了少与人接触的扫地的活儿。
“你是怎么知道大小姐得病的?”永兴侯冷声问道。
婆子哭着:“老奴就是在扫院子的时候,听到假山后头,有人嘀咕,大小姐得了怪病,身上长了黑斑,找了好几个大夫都治不好。”
小王氏一听说,什么假山后边,就知道,这婆子也是被人利用了。
她不禁脸色苍白,就因为这婆子的一张嘴,她女儿的名誉全都要毁了。
她真是恨不得割了她的舌头。
永兴侯府闭上眼睛,真是家门不幸,这样会招灾惹祸的人,侯府就不该用她。
“侯爷,饶命啊。”婆子害怕地哀求着。
永兴侯面无表情:“来人啊,将这婆子拖下去。“
婆子被拖了下去,李姨娘垂泪:“老爷,确实和我无关。”
永兴侯冷冷地盯着她:“李姨娘,若是让我查到,是因为你的过错,才害了大小姐,我不会饶了你。”
李姨娘忙磕头说道:“不,不,我可以对天发誓,不是我做的。“
她死都不会承认。
毕竟是自己的妾室,治家不严,又让太子殿下看了笑话,永兴侯对周靖淳低头赔罪:“让殿下见笑了。”
周靖淳无所谓,只是好奇地问:“刚才不是说,你怀疑是胡玉珠背后推波助澜的?你可有有关她的证据?”
永兴侯道:”有,她前段时间送走了一个下人,结果那下人私自自己跑了回来,在赌场耍钱,被我的人被查到了,我正要带着这人,去胡家说理去。“
周靖淳诧异了,还真是胡玉珠。
“胡家的话……”他想了想:“也不用你带人去胡家,传本殿下的命令,让胡家夫妻带他们女儿过来,这样更方便。”
有太子殿下发话,永兴侯感激不尽:“多谢太子殿下。”
周靖淳命属下去传递消息。
话说胡玉珠,正在家中和姐妹们聊天,忽然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都变了。
“沈家的人叫我?”
胡玉珠是做了亏心事的,被沈家找上门来,难道,是被他们查到了?
“小姐,您还是快点吧,太子殿下的人正等着呢。”丫头小心翼翼地催促道。
胡玉珠勉强地笑了笑,只能按着殿下的吩咐,与自己父母坐上前去沈家的马车。
“玉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实话告诉娘,我们好有个心理准备。”她娘紧张地问道。
胡家一共嫡庶五房的夫人,三夫人是庶子媳妇,夹在中间,每日日子都过的战战兢兢,幸而生养的一个女儿胡玉珠,相貌美丽,乖巧孝顺,还算得老太太的看重,她也跟着得了老太太几分好脸色。
女儿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可怎么好。
胡家已经内定了让她做三皇子殿下的侧妃。
胡玉珠神情有些僵硬,已经觉得大事不好,她现在都怀疑,自己听到的那个消息,是不是有人故意给她下套。
让她去传播的。
她浑身发冷,犹犹豫豫地,就将这件事说了。
“原来是这个。“她娘松了口气:“到时候,你只咬死了不知道,就行了。”
反正她没有自己出面去传递这个话,完全可以说是奴婢不忿自己小姐总是被沈兰若欺负,所以才自作主张替小姐出头的。
忠仆,到时候就算是死了,贴补她爹娘几十两银子,就够了。
胡玉珠见她娘松了口气,自己也不害怕了。
胡三老爷将胡玉珠看了看,皱了皱眉头,没当回事。
一家三口到了沈家,被请进了厅堂里以后。
先就赔礼道歉了,小王氏震惊地瞪大眼睛:“还真是你们做的?”
这句话说的,好像他们全都在传播她女儿的小道消息似的。
胡玉珠她娘就干笑着说:“不是我们做的,是我女儿的丫头,这个叫香秀的,自作主张,胡作非为,我如今已经把人带来了,或打或骂,或杀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