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一个负心汉。”何妙菱一字一顿地告诉她。
陶珍珍恼火了:“我干嘛要去见别的男人,你当我是谁?”
自从干出了想要跟郭志达生米煮成熟饭,逼自己爹娘答应这门亲事,却又被何妙菱给撞破的荒唐事之后,陶珍珍脸上就过不去了。
一旦提起事关女子清誉的事儿,她比谁反应都大。
好像她是一个最懂女孩儿家脸面,最懂规矩的大家闺秀。
“这人你见过,熟人。”何妙菱一点儿都不慌,笑眯眯地说。
她眼神里的不怀好意,连陶珍珍都看出来了,她不禁警惕地问:“谁?”
“表姐,现在说了,多没意思,等去了,你就知道了。”何妙菱说。
陶珍珍眼珠转了转:“我不去。”
何妙菱从来没有好心给她弄过什么事,现在叫她去看什么负心汉,一定别有用心,别是想把她骗出去以后,对她做什么吧?
她有点害怕了。
她觉得何妙菱无情无义,还真的干得出来。
“不去就算了,反正是事关你的终身幸福呢,既然你自己都不关心,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何妙菱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陶珍珍一个激灵:“你什么意思?”
何妙菱不听,已经要走出门了,她急忙跑过去拉住她:“你说的负心汉是谁?”
何妙菱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听见不如看见。”
陶珍珍整个人都不好了。
何妙菱就带着陶珍珍去了一个地方。
陶珍珍一边打量着,一边满心惊疑:这地方还挺眼熟,这不就是郭家住的巷子吗?
两个人坐着一辆普通的蓝布马车里,打扮都很低调不起眼,也摘掉了平时戴的金玉首饰,十分朴素。
“怎么不走了,人呢?”
“别急。”何妙菱说着,趁着巷子里没人住了,就敲开了其中一个门。
陶珍珍吓一跳:“你怎么带别人家里来了。”
何妙菱重金买通了这家人,正好这家人跟郭志达家里有仇呢。
见了她们进来,那老婆婆示意靠在墙上的梯子,也不说话。
陶珍珍满头雾水,何妙菱带着她爬了上去,她有这方面的经验,爬梯熟得很。
两人悄悄地看,正好院子里一棵石榴树,枝繁叶茂,两人就藏在树枝后边。
隔墙的另一间院子里,有一个二十左右的姑娘,做妇人打扮,正在洗衣裳,旁边有个三四岁的男孩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画。
不是画画,何妙菱远远瞧了瞧,是在写字呢。
“祖儿写的真棒,祖儿可不可以给娘背首诗?”
“好的娘,我给你背。”孩子稚嫩的背书声音响了起来。
陶珍珍看的完全不明白。
她们背后的院子里,老婆婆一声叹息:“作孽哦,真不是东西。”
眼前母慈子孝,看的还真是温馨呢。
就是没看到孩子的爹。
陶珍珍正这样想呢,就看到院子打开了,走进了一个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郭志达?
他怎么在这里。
何妙菱眼疾手快捂住了陶珍珍差点惊呼的嘴,小声告诉她:“安静听着就行了,别喊。”
陶珍珍呜呜应声,一双震惊的眼神,瞪的溜圆。
“秀竹,这几日我没有来,家里还好吗,缺不缺什么。”郭志达满脸关怀地说道,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话说完,就示意那个男孩儿:“祖儿过来,叔叔抱抱。”
男孩儿懵懂地看着他娘,没动。
郭志达就心里不舒服:“秀竹,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我娘不同意你跟我的事儿,我没办法给你一个交代,但是,祖儿终究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一直都没有不管他,是不是?”
“你怎么能教着孩子不认爹?”
那叫秀竹的少妇,沉着脸,洗着衣裳的手停顿了一下,才说:“你照顾我们母子,那是应该,孩子为什么不叫爹,你心里也清楚,你就不怕他在外头见了你,也喊你一声爹吗?”
“他喊你,你敢应吗?”
郭志达皱了眉头:“在家里是可以喊爹的,毕竟祖儿是我的儿子,在外头万万不能,我正在议亲呢,眼看着就要跟陶家的小姐成亲了,祖儿若是坏了我的事儿,以后我们还怎么过好日子。”
这话一出,何妙菱觉得陶珍珍都浑身发抖起来,气的。
郭志达凭的什么,让陶珍珍迷恋呢,凭他对她火热的感情。
现在发现,郭志达已经有了女人,还有了孩子,孩子都四岁了,他也没有跟他们划清界限,还在这里当什么爹呢。
那她算什么?
“所以一开始就别让他认你。”秀竹冷面无情地说道。
明显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