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好意思对亲生女儿说,她也对何妙菱起了心思,还不光是为了她的钱,还为了她那身能给她儿子换来好处和人脉的医术。
且说焦大娘,在何府被指桑骂槐了一回,当时挺害怕的,等出了何府的大门,反应过来以后就知道了,这分明就是何妙菱看不上郭举人,搞得鬼吓唬她的。
“还敢骂我?就是有个探花郎的亲爹又怎么样?都死了多少年了,有一个亲兄弟,不光年纪小,还不学无术,这种人长大了不光不能当她娘家的靠山,还得给她拖后腿。”
“不就是有俩臭钱。”
焦大娘这样想着,便去找了郭举人她娘李氏,把何府的态度说了。
甚至还拿腔拿调的嘲讽她:“人家千金大小姐,根本就看不上你儿子,还是算了吧。”
这一句话,就把李氏给得罪了,她的儿子郭举人眼看着就要当官老爷了,想娶她一个丧父丧母,本身就很不吉利的何妙菱,那已经是屈就了,她竟然还敢不答应。
“我儿子哪里不好了?哪里不好了?”她发火了。
“你别冲着我喊啊,我在何府,好话说尽,人家根本不答应,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把她给你绑来?”焦大娘话说完,便扬长而去。
原本李氏还打算给她一笔不少的谢媒钱呢,这算是泡了汤。
焦大娘口齿厉害。
李氏出了名的心胸狭窄,最不能忍受有人说她引以为傲的大儿子不好。
很快,有关何妙菱如何如何嚣张,如何如何不好相处的话,就到处散播起来。
一时间,就连永兴侯府的人,都知道了。
小王氏一脸担忧地看着老夫人:“母亲,这可怎么好?眼看着三郎要给妙菱去下聘了,却出现这样的事儿。”
老夫人脸色也不好看:“看不上人家,就好好说,为什么非得要牙尖嘴利的得罪一个媒婆,这不是擎等着找不自在。”
老夫人对何妙菱有偏见,认为一定是她当面嘲讽了人,人才背地里说她坏话的。
一旁沈兰馨听了,忙跟她解释起来:“祖母,事情不是这样的,是那个焦大娘……”
小王氏就忍不住笑起来:“哎呦,看看我们兰馨,这嫂子还没有娶进门呢,这就护上了。”
明明只是在开玩笑,平时小王氏待人和气,也经常开她的玩笑,她会觉得不好意思。
可今天,沈兰馨就觉得心里不太舒服,觉得大伯娘其实是故意打断她的话,不想让她替何妙菱解释的。
沈兰馨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大伯娘,就低下了头。
老夫人打心眼里觉得何妙菱这个天生反骨的丫头,是嫁不出去的,迟早还是得永兴侯府接了她这个麻烦。
“下聘的事儿,就先等等,过了这阵子的风声再说。”
杨氏无可无不可的,她也跟老夫人同样的心思,觉得何妙菱能嫁侯府当正室夫人,已经是高攀了,不可能还有比侯府更高的门第能看中她。
对于李氏和焦大娘传播的流言蜚语。
何妙菱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让疾风派人,瞅着大街上人多的事,抽了她们一人六个嘴巴子。
焦大娘和李氏两个人,差点被打掉后槽牙。
为什么两人会挨打了,别人又不是不长脑子,就想起这段时间一直都有的流言蜚语,说的都是何家大小姐何妙菱的坏话。
人家一个小姑娘,能在弟弟还没有长大的时候,为了弟弟守住何家的那份家业,挽回三四十万两银子的家产,已经很了不起了,郭举人瞧上了,想娶,人家没答应,她们两个就到处说人家的坏话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
李氏和焦大娘挨了耳刮子,丢了大脸,还被人议论纷纷,看笑话,羞臊的连门都不敢出了。
何妙菱这几日又开始忙活自己郊外养殖场的事,已经研制出了五种效果立竿见影专门针对家畜疫病的防治药剂,她养的总计一千多的家畜,伤病死掉了,也不过二十多。
她将研究成果直接送给了户部的大司农蔡大人。
蔡大人是大司农,专管农事的,牲畜方面的人手较少,因为好些人嫌脏,能在衙门里办差的,大都是纸上谈兵,没人亲手干那种给牛接生,治马拉肚子,修驴蹄子这样的粗活。
等他派了七八个兽医去参观养殖场的时候,一群人都被眼前井井有条的一切,给惊呆了。
这还不算,那明明拥挤的养在一个大棚里,不出一个多月就会染上温病,全都死光光的鸡群,也一只只精神抖擞,鸡棚的那些鸡窝里,全都是白白的,看起来就带着无限希望的鸡蛋,数都数不清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鸡蛋。
牛棚十多头牛,羊圈里三四十只羊,连猪都长得膘肥体壮,这要是放大规模了去养,前途将是不可限量的。
“好,好,真是太好了,本官这就回去告知大司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