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菱就笑了,看了看永兴侯府朱红的大门:“确实如此,这是沈家,而我是姓何的,的确不能随随便便进去呢,不过。”
“我跟大舅母有点事需要谈谈,如果她没空的话,我只能把某一封信贴到大街上去,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知道,她这个舅母做的有多么贤良。”
她还捏着她的把柄呢,她就敢给她脸色看了?还私底下捣鬼,坏她的事儿?
小厮一愣,信,什么信,他自然不懂,但是也害怕真的出事他可担不起,急忙给身后使了一个眼色,那婆子飞快地跑去传话了。
何妙菱便回了马车上:“等得了消息,叫大表姐亲自来请我,否则,可不敢进你们沈家的大门。”
小厮心里直犯嘀咕,我们天仙似的大小姐,怎么会对你这样没爹没娘的表小姐另眼相看?
府里头。
小王氏故意拒了何妙菱登门。
她早就在女儿沈兰若的口中,得知了何妙菱斗胆勾引三皇子殿下,所以三皇子殿下要给她一个教训的事了。
看看,就三皇子殿下一句话,连官府都不接她的案子了。
看她还怎么跟陶家人,把那银子要回来。
等得意了,忽然就听到婆子说这样的话。
“信?什么信?”
沈兰若这几日憔悴了。
祖母从寺庙里求来的平安符,不管用,她又频繁地梦见前世发生的那些事。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想知道,何妙菱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她是猜的,还是,她也是重生的?
小王氏眼神满是懊恼:“何氏那个没用的东西,那封信肯定落到何妙菱的手里了。”
“母亲,到底是什么信?”沈兰若有些不耐烦了,母亲到底还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小王氏叹了口气:“我跟沈涟漪提起那十万两银子,我们之间来往的那封信。”
沈兰若脸色难看起来:“好,那就叫她进来,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大小姐,她叫你亲自去接她。”婆子战战兢兢地颤抖说。
沈兰若顿时变了脸色,却不得不站起来:“好,就看看她今天到底想干什么?”
要债吗?
区区十万两银子,她也不是拿不出来。
何妙菱并不知沈兰若财大气粗,进了侯府,便问沈兰若:“我舅舅不在?”
沈兰若面无表情:“我爹是侯爷,整日公务繁忙,哪有时间应付你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何妙菱轻笑一声,也没说什么,等到了小王氏的院子里。
小王氏已经脸色难看地等在那里了。
“你们都下去吧。”
沈兰若当即遣退了屋里伺候的人,只剩下了她们三个。
“你是来找我爹的?因为陶家那件事?”沈兰若开门见山的说道,眼神直直地盯着何妙菱。
何妙菱点点头:“你爹,也是我舅舅,不是吗?”
她笑着,已经占了抚养她长大,多么不容易,需要她结草衔环去报答的,天大的恩情,那她为何不实际用上这样的亲人呢。
省的,白担了被施恩的名声,却其实什么也没有得到过。
“从前怎么就看不出来,你这么不要脸。”沈兰若为她的厚脸皮所不齿,冷笑起来。
“表姐真是好大的口气,到底谁才不要脸,十万两银子啊,整整十年,舅母是怎么好意思让外头的人都以为,我是在侯府白吃白喝的呢?”何妙菱对上了小王氏。
你们清高,你们骄傲,就你们善良大度。
我脸皮厚?
小王氏沉着脸,手里端着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何妙菱轻笑:“舅母,你还是不要在我的面前端什么长辈的架子了,你扪心自问,你配吗?”
你配吗?
三个字,刺激的小王氏整个人都恍惚了:“你说什么?”
“何妙菱!”沈兰若都怒了,柳眉倒竖,狠狠地瞪着她。
也不怪小王氏震惊,实在是她嫁到了侯府之后,日子过的越来越顺心,她得了侯府上下人等所有的看重,婆婆偏宠,妯娌和睦,儿女孝顺,且都十分优秀,京城多少贵夫人都妒忌她。
她如今可不是从前那个在嫡母嫡姐面前,低眉顺眼的小小庶女了。
她永兴侯府夫人,她甚至都不用向嫡姐的牌位去下跪,身为续弦,这是何等的尊荣。
何妙菱说她什么。
她说她配吗?
小王氏脸色青红交替,十分难看:“你……”
“我也没有别的要求,舅母这十万两银子的事,你也该给个说法了吧?”何妙菱慢条斯理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怕她们。
沈兰若眼神却冷下来:“你如今对我们这么猖狂,不会是自以为勾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