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菱愣了一下,转头去看。
白芨也吓了一跳:“马,马少爷。”
只见她们对面站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故作一脸气恼,其实正两眼放光地盯着何妙菱直看。
果然,可比陶珍珍漂亮的太多了,瞧这纤柔动人的身段,雪嫩的肌肤,水灵灵的狐狸眼,简直把他的魂儿都要勾走了。
“原来是何家妹妹,马某这厢有礼了。”
马兴文满心兴奋,抬一下下巴,给何妙菱抛了一个媚眼,拱手对她行礼。
不等马兴文展示完自己潇洒的身姿。
何妙菱不耐烦地瞅了一眼,转身就走,不走,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耳刮子。
她就是再傻,也知道马兴文挤她那一下,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拦住她,纠缠她。
谁知道他会放什么臭屁,他回自己家闻去。
马兴文见何妙菱一声不吭,转身即走,急忙上前拦她:“哎哎,何姑娘,我们两家好歹也是亲戚,你怎么能见了我就走呢?”
“而且,你撞了我,我,我这肩膀,好痛啊。”
说着,他皱着脸,哎呦了一声,肩膀都“疼”的贴住了脖子:“好痛,好痛。”
那一脸油腻样儿,何妙菱觉得刚才吃的驴肉烧饼都要吐出来了。
白芨急忙对何妙菱说道:“小姐,这马少爷是姑太太娘家那样的亲戚,平时他去府上做客,姑太太都是对他好声好气的,咱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何妙菱笑了:“你觉得呢?”
马兴文明显就是个泼皮,也就从前何妙菱那样被人忽视,虐待,又胆小的乖乖女,才会害怕他。
他这么巧的在街头“偶遇”她,她不得不想,是她那个好姑妈背后操作的。
白芨也觉得麻烦:“那,那不如咱们带他去看看大夫?”
“你觉得他真的受伤了?”何妙菱瞪大眼看着白芨,她身边可不留脑子这么笨的丫头。
白芨羞红了脸:“小姐,当然不是了,只是,只是这马少爷难缠,他老娘更难缠,奴婢只是怕你被他讹上了。”
何妙菱明白了:“他没事,走吧。”
眼看着何妙菱就是要走。
马兴文急的变了脸色:“何妙菱,你休想走,你撞了人,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
……
他是泼皮,只有他占便宜的份儿。
他立刻对着路上来往路过的行人大呼小叫起来:“走过路过的乡亲们,大家伙快来看看,就是这个女人,她把我的肩膀给撞伤了,她竟然不管我,就这么扬长去了。”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大家伙说说,她该不该对我负责?”
“她该不该赔钱?”
京城里不缺看热闹的人,尤其是马兴文还有一群看热闹的狐朋狗友,顿时在人群里吆喝起来。
“该负责。”
“该赔钱。”
眼瞅着,倒是把何妙菱给围起来,白芨吓得护着何妙菱前边,护不住她后边。
大街两边的,也有看出来马兴文他是故意找人家姑娘的麻烦,占人家便宜,可他们不敢拦阻。
都是泼皮。
惹了这伙人,这生意就没法做了。
正当何妙菱不耐烦的时候,一道莫名熟悉的目光,从对面楼上看了下来,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今日的太子殿下,依旧是如她从前见到的那般,琼英玉树、俊美不凡,他身侧,更是好奇的伸出一张粉嫩的芙蓉面,明眸皓齿,带着好奇的向她看来。
何妙菱将周靖淳看了一眼,两人目光相对,她立刻就转开了眼神,并不想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权当没看见他。
周靖淳眸光淡淡地瞧着楼下的痞子。
杨玉柔疑惑地说道:“这不就是侯府的表小姐吗,他们怎么能容许有人这么欺负她。”
“呵。”他淡淡一笑。
何妙菱现在已经不开心了。
“你说,我撞伤了你的肩膀?”她盯着马兴文:“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马兴文呵呵直笑:“我们两家,也是亲戚,我不好跟你计较的,要不然,你请我到那边去坐坐?”
夏国民风开放,男女坐一桌喝茶吃饭,也是有的事。
只是多数人还是脸皮薄,关系不够亲密,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场面。
“伤了,就治伤。”
“想跟我吃饭,你是哪一位,你这是调戏我,我可是要报官的。”
何妙菱冷冷说道,不管报官不报官,态度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
“好好好,治伤,那你给我治伤。”马兴文笑嘻嘻的。
何妙菱,也笑了。
只见她随手就从旁边的摊子上,拿起了一根结实的大棍子:“我治伤的办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