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菱不耐烦地皱了眉头:“我没有。”
这沈承志看着是个聪明人,怎么就不长脑子,翠喜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一旁的沈兰荷,一看何妙菱落难,她立刻就跳了出来,使劲叫嚣:“二哥,我知道何妙菱这个死丫头为什么想害你,因为她喜欢你。”
“她不知廉耻,对你存了那样的心思,就想用下三烂的手段赖上你。结果,你吉人自有天相,逃过一劫,她就把大哥给害死了。”
“呜呜,我可怜的大哥啊。”
她还佯装伤心地痛哭起来。
何妙菱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
这女人,她脖子上的东西是摆着看的,她嘴巴里能不能说两句人话:什么叫做沈承志是吉人自有天相,那沈承业被害死了,就是他自己倒霉,活该了?
何妙菱都想给她两巴掌了。
说到做到。
“沈兰荷,你放屁!”
何妙菱抬起手,啪啪两个耳光,狠狠地赏给了她,她义正言辞地说道:“大表姐,你说话要讲证据,我什么时候给两个表哥下过药了,我下了什么药?”
“红口白牙,我自问没有想要害死任何人,但是大表姐你的话,却是想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害死我。”
沈兰荷一张脸,火辣辣的痛,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何妙菱给打了:“你,你……你敢打我!”
她气的直哆嗦,可她确实没有证据,仅仅就是因为一直看不惯何妙菱在自己家白吃白喝,才想把屎盆子推给她而已。
其他的人,也都大吃一惊。
何妙菱胆小怕事的性格,在他们眼里根深蒂固。
今日突然暴起,扇了沈兰荷两个大耳光,清脆响亮!
可见真的是气疯了。
“何妙菱,我打死你!”
沈兰荷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等她醒悟过来,立刻就疯了,朝何妙菱扑了过去。
“住手!”永兴侯一看,顿觉头痛。
自己的女儿要打他的外甥女,这像什么样子,立刻呵斥。
沈兰若是嫡长女,一向自持冷静从容、公平公道,也立刻站了出来:“大哥还在昏迷中,危在旦夕,你们在闹什么。”
“来人,还不把大小姐拉住。”
沈兰若发话,立刻有两个婆子架住了气势汹汹的沈兰荷。
沈兰荷无比的委屈,亲爹总是想着何妙菱这个外人,自家二妹妹今日怎么也护着她了:“二妹妹,我……”
她是长姐,可惜从小就在嫡出的妹妹面前低一等,她自己都习惯了,也打心里害怕这个妹妹。
“姐姐,这事你就不能以后再说吗?”沈兰若神情冷漠。
沈兰若这句话,真是听者有心。
永兴侯夫妻听了,那是觉得她贴心懂事。
沈兰荷听了,却明白,这是让她暂时忍了,以后再找何妙菱算账,反正她在自己家住着,跑不了。
刘太医看的一脸尴尬,侯府的小姐,还有表小姐,真是彪悍啊,说打就打起来了。
“家门不幸,叫你看热闹了。”永兴侯叹了口气,对刘太医说道。
刘太医一点也不想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忙知机地对永兴侯拱拱手:“侯爷,大少爷现在需要静养,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就先告退了。”
永兴侯沈修贤便说:“烦劳你了,慢走。”
他位居一品,自然不用亲自去送四品的太医院院首。
昏迷不醒的沈承业需要修养,背后凶手也没抓到,永兴侯特命亲随在旁看护,就带何妙菱等人,都去泰德堂说话。
沈兰若等,永兴侯认为就不必要掺和进来了,人越多,越闹腾。
沈兰若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抿了抿嘴唇,才淡淡行了礼,带着众位姐妹转身离去。
泰德堂。
永兴侯盯着翠喜,面容阴冷:“你且从实招来。”
翠喜恨不得自己能立刻脱身,当即就把何妙菱从小就暗恋二少爷沈承志,从哪个药铺买了什么药,打算用到沈承志身上。
可不知道为什么,大少爷沈承业却因为这个药昏迷不醒了的事,全都说了。
她诬陷何妙菱的同时,还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她还将眼神看向何妙菱,装作一脸害怕:“小姐,都到这个时候,你就招了吧。”
“侯爷他是你的亲舅舅,他那么疼爱你,一定会原谅你的。”
何妙菱看向了舅舅永兴侯。
永兴侯沈修贤也用纠结复杂的眼神,牢牢地看着她。
“菱儿,你丫头说的话,是真的吗?”
何妙菱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对永兴侯行了礼,才抬起头说道:“舅舅,何妙菱可以以自己的性命发誓,我是被人冤枉的,毒害大表哥的人,另有其人,他们想让我当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