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乔安渝是被她皇姐给赶出皇宫的。
她刚出皇宫,就见马车旁站了个眼熟的身影。
“清竹?你怎会在此处?”乔安渝诧异地问。
“王爷外出,属下身为侍卫,应该跟随保护。”清竹道。
可是,若没主子的吩咐,他这完全是自作主张的行为,该受罚。
但乔安渝却唇角微挑,露出几分喜悦来,明显非常吃这一套。
“上车吧!”乔安渝道。
这段时间清竹早就已经习惯了和乔安渝的相处模式。
他默默地上了马车,在侧边坐下,没有询问她任何关于进宫的事情。
就好像过了昨晚,她和他又恢复了主仆关系。
乔安渝好似早就想过会是这样,她并无任何不适,而是想起自己那爱操心的皇姐,叮嘱道:
“万一哪天皇姐召你进宫,你不要怕,她顶多就是问问话,不会伤害你的。”
清竹闻言,似是有些诧异的问:
“女皇为何要召属下进宫?”
乔安渝面带无奈,道:
“大概是怕我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吧。”
清竹倒没想到乔安渝和女皇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见清竹好像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乔安渝就将这些年来她和皇姐相爱相杀的生活讲给了清竹听。
讲到激动的地方,她还手舞足蹈的。
要不是马车内空间比较狭小,她怕是还要跑上几圈才罢。
“女皇很关心王爷。”清竹神色柔和地道。
“是啊,不然我这日子也不会过的这般肆意逍遥。”乔安渝认同地道。
不过……
“如果她别总讲大道理给我听,就更好了!”乔安渝补充道。
听到乔安渝的话后,清竹却神色有些恍惚,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随后表情明显有些黯然。
“若是有天听不到这些大道理,王爷怕是会很是想念。”他道。
“应该吧。”
乔安渝看了眼清竹,突然转移话题道:
“她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身在高位,难免会有些上位者的脾性。不过,我保证,她肯定不会伤害你!”
清竹就算是迟钝,也知道乔安渝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于是,他很快收拾好外泄的情绪,问道:
“万一属下说了什么惹怒女皇的话……”
“她只会把我叫进宫里去臭骂一顿,不会怪罪你的!”乔安渝似是随意地道:“毕竟她知道,我将你看得很重要。”
仅仅是简单的一句话,清竹内心所有的波动起伏好像都被抚平,重新变得平和起来。
她说,她把他看得很重。
而且……
是连女皇都知道的很重。
“好,属下会注意言辞。”清竹垂眸,听话地道。
“倒也不用那么注意,我从小到大不知道挨过多少臭骂,早就习惯了。别为了我,就委屈你自己!”乔安渝纠正道。
清竹闻言,没有反驳,但心中却并不认同。
因为女皇是乔安渝在意的人,是她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
所以,他也在意女皇对他的看法。
如若有天女皇真的会召见他,他一定会多多注意措辞,不会让乔安渝为难。
另一边。
勤于政务的女皇将乔安渝赶走后,却并没有立刻处理事务,而是将桌子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礼盒一个个都拆开,翻看起乔安渝从宫外带给她的小玩意。
“收起来吧。”女皇道。
“还是放在您的私库中吗?”小侍问。
女皇奇怪地看了小侍一眼,道:
“不然呢?”
“可是,您的私库已经被塞得满满登登,放不下了。”小侍为难地道。
“那便将占地方的东西给搬出来啊!”
女皇觉得,她这个小侍好像不太聪明。
“那您最喜欢的玉珊瑚……”
“找个其他有空闲的地方放着就是了。”
小侍闻言,这才小心翼翼地掬着乔安渝送进宫来的‘宝贝’,放到女皇的私库中。
然后又将女皇从前十分宝贝的玉珊瑚等物挪出来,妥当放置。
只是……
拿一间温度适宜,不干燥不湿润的绝佳私库来装一些街角小巷随处都能买到的小东西,总觉得有些奢侈。
不过这么多年,他们也算是见证了女皇对王爷的宠溺,倒也见怪不怪了。
等小侍出去后,女皇又写了条密信差人送出去,才喊了她的暗卫,吩咐道:
“等哪天安渝没带他出门,就将他请入宫来。”
暗卫领命下去。